出此人是来求死的。
至于此人骂他的话,张冲根本不介意,就这也算侮辱人?后世网络上骂人可比这脏多了,张冲早练出唾面自干,春风拂面的养气本事。
他望着此人一幅闭目待死的样,突然问了一句:
「君,身高几何?」
那人一愣,摸不清这个石将军什么意思,但还是实话说:
「八尺三寸。」
「伟丈夫!」
下面跪坐的田俊听这话,心里反倒不难过了,他看了一圈身边的同僚,心里道:….
「这下大伙都短。」
当然,场上没人在意田俊在那独自喜乐,他们都看着张冲,只等他下命,就将此人拖下去剁死。
张冲继续问着此人:
「我见你是个体面人家,如何为臧戒那等人做说客。」
那使者机敏,知道张冲这么久都未处死他,就知道这石将军对自己无杀意。心下又是喜悦,又是难过。
他被张冲问道,悲叹一声:
「我家本也是仕宦之家,我高祖父也曾做到琅琊国相,之后我家就从陈国
阳夏迁到了琅琊。但后来我家中落,几代未有人仕宦,所以与族人躬耕于东莞之野。前段时间琅琊贼犯境,毁我庐舍,掠我藏粟,执我族人。我本以为要死,谁知那贼首有一人叫臧霸,叫我使泰山,辱那石将军。并说,莫怕死,我死,我妻儿族人皆可活。」
说完,此人泣不成声,伏在地上,泣曰:
「请石将军杀我,活我族亲。」
原来是这样,众将听了这话,恍然,一方面觉得这人也颇为可怜,一方面觉得这人何其愚钝。
杀了你,你族人生死不还是人家一念?万一那臧霸还是杀了,那你不是白死了?
上首的张冲也叹了口气,下来扶起此人,温声道:
「怎么称谓君?」
这使者感动,拜道:
「仆凄惶败犬,不足使将军折节,仆姓何名夔,贱名污耳,以笑大家。」
张冲扶他到自己座旁,笑道:
「你这名贱的话,我这姓张名冲,岂不更贱。但我本就是污浊人,本不为清流所见。何君,我有一策,不知能为君解烦。」
何夔立马立起,连称不敢,愿要闻之。
张冲振衣,劝道:
「何君,你方正君子,那臧霸是欺你罢了。他说你死,族人活。而在我看来,只有你活,你族人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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