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本因为之前费县营兵哗变的事给弄的焦头烂额。他一边骂那个接任的费县长是个猪,要发给那些老革的粟帛也不提前看看,不知道这些东西就是混弄那些巡县的督邮的吗?哪能真发那些东西下去。一方面又加紧和泰山郡守的走动,毕竟贪的五十万钱,其中有二十万都是给他的,这会他张举可得把他护住。
他从郡里知道,郡丞诸葛珪正要严办他。诸葛珪的家世虽然不如他显赫但也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麻烦。
他出自凉州安定张氏。他们本地安定第一等的家族就是他们,世代出孝廉,可以说冠绝关西。然后能和他们比的就是同郡的安定皇甫家,他们家是世代出将。其中凉州三明的皇甫规就是他们家的。其他如梁氏、胡氏皆不如他们二家。
但他们张氏虽然为郡望,但他们毕竟是在边地凉州,在这内地没有太多的影响力,所以诸葛珪要弹劾自己,对他来说也是个大麻烦。
但你说巧不巧,这突然就遭了兵了,这对他人来说是个祸事,但对他来说就是天不绝他,要给他来送功劳呢。
作为关西士子,他们家虽然传经,但在武事上从来不拉。凉州经过三次羌乱,不熟武事的家族早就不存在了。可以说,战争磨炼了他们凉州人的血性,他们那连妇人都载戟操矛,挟弓负失,况其他这样的豪族子弟。
所以对于剿灭这伙山匪,他张和自信无比,只要有这个平首功,原先对他的弹劾自然烟消云散,甚至让他因功转回京都做议郎都是有可能的。
谁让他是凉州人!他们凉州士子就是要被中央偏爱些。
但这边,他刚打算带着县卒去平贼,那边县丞就拦下了他,县丞苦口婆心劝道:
“县君,能主动攻长勺壁的,必然不是寻常山贼野寇。多半就是那泰山盗,县君原先是费县长,可能不清楚这泰山盗。去年此贼就在县南处与琅琊贼一场大战。那大战,双方都集合了数千人马,最后这泰山贼就赢了。可以说,此时这泰山贼已然成了气候。而本县县卒不过二百,还都是些羸卒。而如今我们都不知泰山贼来了多少,如何能冒失出城呢?”
张和一下子就冷静了,这泰山贼都已经有数千了?那是不能蛮干。但不出兵他就惨了,先不说后面郡丞诸葛珪要办他贪墨军饷。就说这要是让这伙山贼窜到奉高,惊到太守,那张举也会拿他办罪。
这可怎么办?
就在张和两难之间,城外驻扎的营将赶来了。他一来就推诿道:
“县君,咱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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