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日头西沉,拉长着于禁的影子,越来越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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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长勺圩已经燃起了篝火。
不少山寮里户们都没走,他们在篝火中与泰山军载歌载舞,表达着他们快活的心情。
他们之所以到现在还不走,就是听说泰山兵晚上会开篝火,管粟。但除了这实际的原因,他们也感激着泰山兵。
泰山并不是一个多富裕的郡,其郡多是群山岭崮,有限的平原也被豪强们瓜分了,他们这些山寮们只能像野兽一样赤身裸体在林中刨食,和狐兔为伍。他们的生命也似这些禽兽一样,忽而生,忽然死,没人知道他们生的意义是什么。既然生毫无意义,那死又何惧呢。
而在今日,在这个篝火边,他们听到了很多很多故事。就太多太多和他们一样都是山寮的人加入了泰山军,改变了命运。
在泰山军这个集体中,他们同食,同住,同欢乐,同战斗。军队就是他们的家,可以为他们遮风挡雨,他们也当然的认为,只要家在,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能挺过去。
那些山寮们就羡慕泰山军这个家。没人比他们更清楚,独身立在这个世间,是多么无助和恐惧。
所以一场篝火,泰山军的威名和大义在鲁山的山寮们算是传开了。不时有山寮们抓着泰山兵打听现在还收不收人。
那边李大目和典韦两人带着各自军将垂头丧气地等着张冲发落。原来,他两接令后,一路急行,潜伏在一处绝佳的山岭潜伏了半日,但任是没等到赢县那边来半个兵子。
典韦、李大目都是那种外讷内刚的人,两人认死理在那伏了半日,直到日落再不会来援兵后,他们才不甘的回来了。
张冲望着典韦、李大目二将垂头丧气的样子,反倒是自己先承认了失误:
“这是我筹划不周,本以为此地是咽喉之所,那赢县令就是再不当此地是辖区也会领兵来援,但我没料到彼辈颟顸到这个程度。不过从这也能看出汉庭的脆弱了,没有上头的命令,这些郡县是不会跨域出兵的,这样也利用以后我们行动。”
二将被张冲安慰,稍微提了提精神。也是这时,丁盛和于禁二将回来了。
一回来,丁盛就故意走在那些老弟兄们面前,不时把别在腰间的首级晃给老弟兄们看,只要有老弟兄们问,就在那自矜,说什么又立了一个小小的,不值得一提的功劳。说功劳时,还拍着腰间的首级几下。而于禁没像丁盛那么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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