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要说的是什么?是你张荣现在荣华富贵了,但随着你出生入死的老弟兄们现在食不果腹,还被人歧视,而这些你张荣什么都不知道。入了城后,你见过几次老弟兄,整日不是舔济北王就是跟那济北相后面摆尾巴。这一切都在寒老弟兄们的心。更让老弟兄们接受不了的是,等又要用到大伙的时候,你就入营了,还告诉弟兄们当先锋。怎么,非得老弟兄们死绝了,才能给你这绶印换成青的?
他们这些扈兵在过去都一直很拥戴张荣,因为他能战、有勇有谋。以前在泊中往往都能带着弟兄们做最正确的选择。就连上岸招安,大伙都认为张荣能继续带着他们过好。
但张荣入了城后,却变了个人一样,住上了绶带们住的府邸,养起了妖男美妾,甚至还和那些腌臜人一样敷上了粉,而且排场还越来越大,老弟兄们上门都要请示了。
他们当然知道你张荣这么做是想融入济北国的绶带圈子,但说个诛心的话,咱们就是贼,一日是贼,终生是贼,不会因为咱们穿鞋子,衣服就成了他们一员的。
他们不是一次听那些绶带背后嘲讽张荣是沐猴而冠了,咱们在他们的眼里就是“异类”。
张荣,你怎么就这么看不明白呢?咱们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刚那个扈军的话,虽然隐晦,但张荣知道他的意思了,所以他沉默了。最后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解释,只是让老弟兄们再相信他一次,他和大伙保证:
“打完这一仗,咱们什么都有了。”
军队继续前进,张荣已经能听到前方中军大寨传来的激烈厮杀声,他刚要下令全军整备奔袭。
从后阵奔来一个浑身鲜血的士卒,他一来直接跪在地上,哭喊:
“魁,后部的弟兄们突然遭到贼军伏击,死伤惨重,赶紧回援吧。”
此言一出,众将哗然,纷纷请命,而张荣直接就问了:
“后部现在运动到何处?”
“还在原东南面立阵处。”
张荣恼了:
“怎么回事,撤兵这么久了。后部为何一步未动?”
跪在地上满身血的士卒面色涨红,嗫嚅道:
“部将他说,说……。“
张荣怒骂:
“说什么?”
“说不想拿弟兄们的性命去给那些贵人换绶带,说弟兄们的命也是命。”
张荣气的将马鞭砸在了地上,骂道:
“狗日的,他金胖子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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