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刘备打听到这郑浑是如何出现在这的了。原来此人在泰山军还未合围的时候,就掳了一个樵夫,换上了樵夫的衣服,趁着夜色弃军而逃。
虽然不耻郑浑的行径,但一想到自己要是南下去救他,估计也只能带他一人。到时候不还是弃军而走吗?这样一想,刘备倒也释然了。
之后宗员带大军南下攻击泰山军偏师,刘备带着自己的幽州游侠们也跟着了。南下过程中,打那所谓的泰山军还是和之前一样,摧枯拉朽。
还道那泰山军多么善战,听说打的汉庭损兵折将,连老帅皇甫嵩都伤在了他们手里。但今日一接战不过尔尔,看来到底是他们幽州突骑太过强了。
但就在刚刚,那泽中传来的歌声,让刘备恍惚了,他在想是谁写下了这一首歌?此人是看到民间何样的饥苦?他唱的这些,他都能完成吗?
刘备想到他们南下曾在道边看的那些弃尸、路倒以及一些被吃的剩下骨头的残骸,这些他在家乡就看过不少,但看再多他也依旧揪心。
以前在家乡,他还以自己家乡处在边地,生活本就艰难,他们幽州的税赋从来就没养得起自己过,每年南边的冀州都要转移两亿钱税赋给幽州,才能维持这一班子郡县吏。
但现在呢,他们都已经来到了荥阳,已经是京畿地区,按理说已经是天下最富饶所在了吧。但是呢?凡他所见,这一路竟然和他在幽州分毫不差,都是那样的绝望。
这时候张飞走了过来,他给刘备递了张胡饼。
闻着这喷香的胡饼,刘备问了句张飞:
“弟,你觉得这大汉还有救吗?”
张飞一口就是半张饼,听自己兄长问这话,知道兄长又是犯癔症了,他随意道:
“怕是不能?”
“哦,是为何?”
张飞腮帮子狂嚼,咽下去道:
“兄长,你看这汉室哪还有兵呀。现在能打的,不是我们这些幽州人,就是凉州人。但你看朝廷怎么对我们这些边地武人的?凉州人且不说他,便是穷死饿死也与我张飞无关。
但你说我们幽州人。你师兄在边地杀成那样,照样被人弹劾,说什么擅开边衅,不利于胡汉团结。但一旦胡人入侵了,朝廷追起责来又第一个砍我们脑袋。说到底,汉庭就将咱们视为夜壶。有急的时候就用一下,一旦没事了,就把咱们摁在那,生怕咱们这身汗腥味一不小心就熏到他们。
汉庭这般对待我们武人,如何能长久?再加上,汉庭依赖的核心武力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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