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主,你看那是郎君吗?”
刘茜浑身一震,顺着婢子指的方向,就看见自家兄长身披铁甲,英武的立在一马上,正寒冷的看着四周归拢起来的刘氏诸人。
这下子,刘茜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放声哭喊:
“兄长,茜在这里,在这里!”
……
泰武元年,六月十五日,真定渡口最终封闭。
自此,富人、穷人、武人、文人,因为这一条滹沱河而分南北,他们的命运有了全然不同的走向。
那些得以渡过滹沱河的,并不一定就得入乐土。那些被阻在南面的,未能渡北的,也未尝跌入深渊。
但无论是南北,相比于此时的真定城内的人们,他们的命运总是好过无数。
因为这会的真定已然成为一处军管地,城内的所有人都要为保住这块死地而流尽鲜血。
自六月十三日,田楷带兵小胜城外泰山军后,其人并未有任何喜悦,相反他还发现了更多的漏洞。
原先城内的这些兵卒几乎都是来自城内的市井闾左之人,奸猾气有余,敢死心甚少,而且还普遍不习战事。
于是田楷就将自己的本部撒了下去,以暴力驱驰彼辈用命。在城墙上,每四五堞就有一北兵督守,有敢缒城逃命者,立斩以徇。
他还亲自带着城内精干县吏晨夕巡城,有敢懈怠者,辄斩之。凡兵员下城,除了需要上峰给符之外,还必需结伴而行。两人连坐,有一人敢逃,另一人斩。
正是靠着这般铁血的暴力手段,田楷果真将真定城给抓了起来。野战是不能野战的,但也至少不是闻鼓即溃的乌合之众了。
之后,田楷请孙瑾督一支队伍,用以在城内刺奸。
田楷认为之前常山国南部失守的那么快,就是因为敌军在城内有奸细里应外合。他认为真定城内也有人通敌,所以就请孙瑾负责此事。
他对孙瑾道:
“君主内,我主外。内外相合,必不使贼所趁。”
于是,孙瑾一方面调度军需,一方面开始对城内肃清。
有言降者,杀;有妖言者,杀;有扰乱人心者,杀!
一番手段下来,真定城至少在表面看起来是固若金汤。
最终,在六月十六日这一天,逶迤而来的张冲,带着大军两万并随军无数,终于抵达了真定城下。
一场血战,将要考验着所有人。
又一女主上线,然后一场血战又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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