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脸上晦色一闪,骂了句:
“废物!”
也不知道是骂谁!
而赵峻就当没听到这两个字,又说了一个更重要的理由。
赵峻认真道:
“而且卢帅此刻必须要南下。因为,九门有粮!国相虽乏军略,但也知粮秣之重。所以早就将各县余粮都调发到九门储备。而且,原先国相做好了以滹沱水北岸为后方的打算,招募大量流民在郡北一带耕种,如今时已七月,麦粟已熟。如大帅不南下抢粟,那这万顷熟粟皆要为泰山贼收割了。”
最后,赵峻问了一句:
“如那时候贼居坚砦之内,坐拥数十万石粟米。而镇北将军你纵然有千军万马,又能奈彼辈何?更不用说,镇北将军你也乏粟得很吧。”
这个时候,满堂皆是沉默,众人皆看着这位卓尔不凡的士子,心里道了句:
“此诚我燕赵男儿的样子!”
到这个时候,卢植哪还不知道自己原先的筹划已经失败,南下抢粟已经成了镇北军必须要住的事情。
此时,风吹入厅内,卢植感觉到了一丝寒冷。原来不知不觉中,他的后背已然湿透。想到现在泰山贼就在九门一带抢粟,卢植心里就焦急万分。他再坐不住了,马上下令:
“即刻传令,着公孙瓒领突骑四千火速南下。先行争夺野外粟麦,如不济,焚烧了也不能留给泰山贼!”
此令一出,人群上列的一个雄壮军吏排众而出,领得军命。
此人正是公孙瓒。
他临走时还特意看了一眼这个叫赵峻的,第一次对士子一流刮目相看。
就这样,小小的一名汉家浊吏靠着自己的口舌和胆略,策动了镇北军南下。这真的是,一人之辩,强于九鼎之宝;三寸之舌,强于百万之师。
……
七月初,北地粟麦已经成熟。
位于九门之外的五里墩,张旦果然下令全军开始抢割粟禾,以缓解军中粮秣的危机。
在滹沱南岸,大本营刚刚打下真定,正准备加盖浮桥,以通行滹沱南北。但现在浮桥还没有建好,后方的粮秣只能靠小舟运输。
而现在张旦和董访两军,大大小小口数加起来也小两万,日费粟米也要近千石,这对后勤的压力就特别大。
所以张旦和董访商议了一下,就决定抢收北岸的粟田。虽然这些大部分都属于郡北豪强和官田的,但依旧有不小数量的民田存在。
抢收民田肯定是不符合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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