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崔佑拿刀要亲自给魏癞子一个结果的时候,一个伴当情知不好,忙陪笑道:
“郎君,我有一个方法。保叫这魏癞子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随后,此人就说了个法子。
他让魏癞子打一副棺,然后陪葬两只鸡,十只兔,再找上八个吹白事的吹鼓手,给崔佑的鹰送葬。
到时候就让魏癞子捧着鹰的牌子,让他像送亡父一样给鹰哭丧。每走一步,就要喊一声“鹰父”。
就是让全坞壁的人看到,咱崔氏的鹰都是你们这些人的父,更别说我们崔氏。
对于这个法子,崔佑大呼厉害,继而欣然接受。
当天,魏癞子就将家中的田地给卖了,然后又找了几个之前的徒弟做吹打手,一路羞辱的捧着猎鹰的排位高喊“鹰父。”
本来家也破了,名也毁了。魏癞子心里再悲愤,也觉得是自己倒霉。
但谁知道到最后,崔佑带人将他父亲的坟给掘了,将鹰棺给放了进去。
指着魏癞子的头,崔佑是这样说的:
“既然是你的父,那怎么能不和你亲父合葬呢?”
望着被挖出一地的骨殖,魏癞子直接吐了一口血,晕倒在地。
而在他晕倒前,他听到了自己的母亲悲愤的哭道;
“我和你们拼了。”
……
这件事闹的很大,事后崔佑被族长崔泗当中打了一巴掌,带走禁足了。
当魏癞子醒来的时候,他看见自家老母已经被摆在了席子上。他没有问在场的那些乡人,是谁杀的。
魏癞子只是无声留着泪。
在场的乡人们也没有多说,毕竟事关崔氏,他们也不敢和这事有瓜葛。于是在安慰了魏癞子几句后,这些人也找由头离开了。
最后,只有一个经常往县城贩货的贩子留下了,他看着双眼空洞的魏癞子,想着过去曾受他的恩,就咬牙开口:
“老魏,你不行就去县寺找县君。之前我看那位县君开堂审案都是当众而行,很是杀了一批县里的城狐社鼠。我听别人说,现在的县寺和过去不一样,做主的事泰山军,而泰山军专给咱们穷人做主。”
见魏癞子还是没反应,这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讲。他临走时默默留下了一串铜钱,然后就离开了。
而魏癞子还是眼神空洞,一无反应。
直到他在地上躺了两天,他的母亲的尸体都开始有些发臭的时候,魏癞子在夜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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