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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薛州还侯在道左的时候,他就接到了新的军令。
他们的出发时间定下了,就是午时三刻的时候。
对于这个时间安排,薛州并不满意。因为这个时间点天气最热,现在已经到了六月中旬,温度已经很高了。
这个时间行军,手下弟兄们又要背负行囊,暑气难耐,如何受得了?
但军令就是军令,他薛州只是一个队将,只能尊令而行。
只是薛州顾念弟兄们后面辛苦,就让他们先坐在道边嚼着干粮。他自己先去找自己的上司聊聊,看能不能再和弟兄们要点补给。
后面过济水,再想获得充足的补给就难了。
随着薛州的一声令下,其队五十人条件反射的拿出干粮,然后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很显然薛州对于自己的部下们有着非常高的威望,能做到令行禁止就已经是一支强兵了。
薛州的部下们不用队将多说,他们也清楚后面可能遇到的困难,于是一口气就是吃下了过去两顿的储备。
薛州看着部下们的样子,心满意足的点头:
“就是这样,咱们在这里多吃,只有吃到肚子里,后面才不慌。”
之后,薛州就离开了。
而其队又在道左等了两个时辰,越来越热。
这六月的烈日不是一般的有威力,此队吏士们站在日头下都有些摇摇欲坠了。但即便是这样,没有薛州的军令,此队就还是站在这里,没有一人要逃到阴凉下避暑。
如薛州所队行止的并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整个虎步军都是如此。由此可见,曹军的这支精锐是真的不凡。
在后队吏士们喝着水的空,他们也在抽空看着道路上的辎重车队。
这些满栽着军资和粮秣的辎车在直道上不停的穿行,将这条还算开阔的道路挤得拥堵不堪。
那些吆喝声,车轮粼粼声,牛马嘶鸣声混杂在一起,磅礴而又生机,显示出军国体制的强大威力。
有一些大车不小心栽到了路基下,军资倒了一地。那些车夫们胆战心惊的呼喊着薛州的小队,祈盼他们来帮一帮自己。
但可惜,薛州他们队只是冷漠地看着热闹。毕竟没有军令,他们哪都不能去。
很快,那车夫的祈求渐渐变得绝望,他已经看到有辎重营的吏士走了过来。
于是,那车夫的绝望变成了反抗,他再也不管地上的军资,向着道边的密林就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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