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腹部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柄长戈正捅在腹部,他张望过去,却是一个连身高都没长成的娃娃。
他想说什么,但紧接着就被周围的郭氏族人齐齐拉下马,然后用刀砍成了肉泥。
郭琳冲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杀主将的侄子,没多说什么,而是从褡裢内拿出一面旌旗。
再然后,此军的郭氏族人就看见中军的方向,原先那面“王”字旗已经放下,代之就是一面“郭”字旗。
于是郭氏族人爆发出山呼海啸,他们的主心骨回来了。
很快,在郭琳的不断调度下,三千郭氏子弟先是向西退出直道,然后在积雪厚重的旷野上重新形成方阵。
在这個过程中,前方直道源源不断有溃退下来的汉兵,已经形成了倒卷珠帘的趋势。
只有将部队开出直道到西侧的旷野上,汉兵才有一线生机。
但明白这个道理的营头并不多。无数营头的战旗摔倒,然后再也没能竖着。
郭琳无暇看这些昔日袍泽的惨状,此时的他自顾不暇,只想带着自家的宗族部曲安然撤回去。
但话是这么说,看着那些熟悉的部下被乱兵踩踏,哀嚎遍地,郭琳握着马矟的双手已经捏得发青。
“王子师,你是真的该死啊!”
……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无措的。
至少此时王允所在的中军却依然保持着建制。
荀成的确是良将,在发现战场已经失控后,他果断带着中护军两个营护着王允的车架来到一处坡上。
此时混乱的人潮一路南奔,唯有他们这处土坡岿然。
王允就站在坡前,天寒地冻,手脚冰凉。
荀成叹了一口气,安慰道:
“谒者,这就是战争,谁也不知道意外和荣耀哪个先到。我辈武人早就应该有为国舍身的觉悟。”
王允的耳朵一直在轰鸣,他舔了舔口干的唇,不甘心:
“荀君,真的就事不可为了吗?”
荀成叹了一口气:
“谒者,你觉得军队是靠什么指挥的?靠的是金鼓和旗帜。如果不是这场大雪,诸军还能看到我的旗帜,但现在呢?各部耳聋目盲,只能随兵流而溃。末将也是有心无力啊。”
但却不知道这句话中哪一点触犯到了王允,却见王允忽然疯狂道:
“别和我说有心无力,只要做就必有功。我提举你就是要用在这个时候,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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