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畏惧。
张飞自然看出了这些,他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廉价情绪,因为他们注定都是凡夫俗子。
反倒是,张飞对自己的篙夫有点另眼相看,此人不仅身形健壮,就是气魄也不凡,这个时候不仅没有流露出任何畏惧,反还有一种从容。
张飞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很快,第一批先登的北军吏士已经将甲胄搬运好,并陆续登上了分属的小舟。
陈到带着第二批的北军吏士在岸边准备送张飞,正要说什么,就被张飞给摆手制止了。
随后张飞就踩上了小舟,带着八十名北军募士离开了北岸。
皎皎明月,江面波光粼粼,岸边的杨昂看着渐行渐远的张飞,眼神充满了钦佩。
他扭过头要称赞两句的时候,见到陈到却在给剩下的北军吏士们准备酒水,心下疑惑:
“陈君,你就不担心张君的安危吗?”
杨昂虽是氐人,但汉化程度很深,说话也和汉人士大夫子弟一样文绉绉的。
听杨昂的话,陈到笑了,他目送着远去的张飞,感叹:
“三郎,等你和翼德一起并肩作战过,你就知道我为何不担心他了。我反倒担心,如我两稍慢几步,再上岸怕就是什么都捞不到了。”
杨昂在诸杨兄弟中排行老三,也是一身武勇,悍不畏死,所以在汉中也博得个“拼命杨三郎”的美号。
所以他当然明白陈到的意思,忍不住啧舌惊叹。
他倒要看看,这张飞到底有何大能!
……
小舟挤开江水,长篙撑着小舟,向着对岸缓缓行进。
在当头的小舟上,张飞盘腿坐在船舱,敛目休息,嘴上却念念有词。
那撑篙的壮士经验非常丰富,整个过程又快又稳不说,还有余心听张飞的碎碎话,他听得这个雄壮的武士在念着:
“要忍!要忍!……”
这壮士并不知道这个武士要忍什么,但知道这人有多厉害。
别的舟都是带着三个武士,偏偏张飞这边,就只能带两个,他自己一个人就占了两个人的重量。
而张飞又看着不胖,真不知道为何这么重。
就在这壮士想这个的时候,篙只是有一点乱就被张飞发觉了,就听张飞低声道:
“好好撑!”
这篙夫再不敢多想,认认真真划船。
白龙江这段并不算长,很快张飞这艘就靠到了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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