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然后失魂落寞的退下了。
郭图的离开将氛围弄得非常凝重,而张冲却不以为意,他只是看着那邓姓的徒隶,然后说道:
“刚刚郭卿的话你也听到了,讲讲吧,你应该也有很多话要说。”
那邓姓的徒隶深呼一口气,道:
“那话的确是咱说的,没有人指使。咱虽然是个锄田奴,但却觉得人和人不应该有什么不同。那些贵人们和我也一样,也是一个脑袋,没道理他们有想法,咱就没有,咱又不是真的是一个榆木。以前我们这里有个老商贩,以前走南闯北,后来老了就没人照料,我就时常走动帮些事情。他也总给我讲些外面的事情,在他那里我知道了好些道理,觉得咱们穷苦人不应该过得都不如牛马。”
说着这话,那邓姓的徒隶又看了一眼周围的同伴们:
“但咱这些人就是仅仅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又哪里有时间想这些呢?所以这些东西也就藏在咱的心里,渐渐得自己都要忘了。但后来咱们听说泰山军打来了,还要给咱们分地,咱们都激动坏了。”
“实际上咱们不是什么草木,对于主家的心思我们哪里又会不懂呢?可咱们这些人懂又如何?不还是要被主家欺凌?就是因为咱们斗不过他们。而现在你们来了,咱们就知道该是咱们反攻倒算的时候了。所以当夜主家走的时候,我们这些徒隶们就结队将他们都给砍了。”
邓姓徒隶的话让他的同伴们心惊肉跳,他们不明白为何要对泰山军的王说这些事情,这不是明着告诉他咱们是暴徒吗?
但出乎他们的预料,张冲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他转而对那杨茂道:
“老杨,如今你明白为何要让你们来这里吧?这京畿啊就是一捅油锅,你看着不温不火,但只要撒几滴水,就立马爆裂给你看。”
说着他又看向了远处的洛水,波光粼粼,沿岸满是成熟的麦穗,散发着麦子的清香。
他对杨茂语重心长道:
“这就是你治下的情况,你要知之。而要知之,光坐在衙署里可看不到下面的情况。你是我军中的老人了,我这一次将你从军中调动到地方就是因为我相信你。如今天下大争,各家豪杰风起云涌,但我见之不过寻常人物,为何?就是因为他们这些人不识稼轩,也不尊重供养他们的黔首。”
张冲指着这片麦田,说道:
“而你看这里,这里本是汉室根基所在,而汉室却失去了这里的人心。以至于广亩麦田都做了我的嫁衣。而如果我不能鉴之,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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