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有功,又无罪,那王上为何要杀我?为何要残害忠良?”
说着他悲怆对一众骑将说道:
“尔等就这么看着,今日我奚慎局面如何不是你们他日之结果?”
说实话,本来不少老弟兄也不知道为何张冲非要杀奚慎。在他们的视角里,奚慎到底是有功的,至于没第一时间上报,那也是立功心切罢了。
这本来也是一线将领自由决策的空间,总不能什么都去请示王上再行动吧,那还要他们这些军将作甚?
还有一点他们也是心有戚戚焉的,那就是今日王上的行为太反常了,杀人都要有个罪,更何况是奚慎这样级别的大将。
但可惜,当奚慎说出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即便有心劝几句的也不敢出头了。
你这样说了,他们再去劝,岂不是告诉王上他们是担心以后自己?这不是犯忌讳吗?
于是,大伙相顾无言。
但无言的沉默却也是一种态度,所以张冲自然是感受到了,他拍了拍手,给奚慎比了个拇指,他认真对奚慎道:
“我当年就觉得你是个人物,不过一兖州恶党就敢去劫掠当朝太尉的儿子,有胆量,敢做事,所以我用你。”
“但我没想到你奚慎这些年历练下来,还练就了这样一副好口才。我看在场的不少都被你说动了嘛,都以为我迫害你呢。所以无怪你能拉拢一批人,恩养一批死士呢?”
当张冲说到死士的时候,奚慎惊疑不定,他下意识看了眼角落,见那人已经不在帐内,心里才稳定不少,然后面无表情继续听张冲说话,彷佛这一切都是污蔑。
张冲掰开了手指,对奚慎道:
“我给过你三次机会,但每一次你都没抓住。第一次你在济阴结党,排挤黑夫等军吏。第二次是你随我在柳城作战,你态度暧昧,见我主力被围,依旧选择留在南岸不进。第三次,你交结朝内兖州士廷吏,我当时对宗派主义三令五申,甚至让度满提点过你,但你依旧不自觉。”
此时张冲走到了奚慎面前,笑着对奚慎道:
“你很聪明,打仗也有一套,而且就如你说的,你没有对不住泰山军,汗马功劳,流血流汗。所以我给了你三次机会。甚至,你在河济隐藏下的军田用来给自己养兵,我也是看在眼里,并没有要如何。”
张冲拍了拍已经浑身发抖的奚慎,森然道:
“因为我一直相信一个事,那就是战场上检验一切,他检验一个人的忠诚,也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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