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应该是左护军的阵地。”
有识路的指引,众人低落的士气稍微回升,一些个骑士不等张郃下令,就向着这骑士指着的方向奔逃。
看着队伍已经散乱,张郃的扈将叹了一口气,安慰道:
“主公,此战非我军战不利,实是因为李通、李整二人坐视我军被围,逡巡不前。我等只要回到大营,向陈公讲明这些,一定无事的。”
张郃凄惨一笑,对左右道:
“我是心忧前途和安危吗?我是心痛我前护军万余吏士一朝死在伊洛,他们不是死在战场上的,他们是死在阴谋,是死在背叛。我一定要为他们讨个说法。”
说完这些,张郃自己也有了斗志,跟随着识路的奔逃了。
“这边走,这边走。”
一路上,识路的骑士高声喊道,眼见着快要绕过这片密林了,张郃胯下的战马却出了意外。
那就是无论张郃如何驱驰、安慰,乃至有鞭子抽,那战马就是死活不再前进一步。
看着前面不断远去的部下,他们甚至都没有人发现张郃已经远远落在了后面。于是,张郃心里一发狠,抽出刀就在马臀上刺了一下。
果然,这一招果然让战马继续奔跑起来了。
但战马是跑了,但速度却越来越快,此时的张郃已经拉不住了,就在这个时候,战马忽然脚一崴,然后将张郃给甩了出去。
张郃在被甩出去的那一瞬就已经甩掉了马镫,然后顺势在地上滚了几圈卸完力,才怒不可遏的冲向倒地的战马。
泰山军欺我,李整欺我,李通欺我,袁绍欺我,现在连你这个畜生也要欺辱我吗?
想到自己数年如一日的对待爱马,它却这么回报自己,张郃双眼赤红,抽出刀就捅在了战马的脖子下。
被捅的那一刻,战马流着泪,留恋的看着一眼张郃,然后悲鸣一声后,气尽。
此时,张郃松开了双手,看着自己手上沾满了爱马的鲜血,发愣。再然后,他就看见,爱马的腹下原来早就有一处割伤,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有的。
张郃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此时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他孤独的跪在爱马边,等候自己命运的最后一刻。
可为何这么不甘呢?
看着北面烟尘,张郃的生命正在倒计时。
就在这个时候,从南面奔来一人两马,正是刚刚“抛弃”张郃的扈将,其人衣甲上沾染一抹血迹,手中领着一匹马的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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