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胆子接过匣子,快步走到床前,将匣子递给主母。
殷温娇连忙接过,手指颤抖地取出血书,验证过后,她眼眶红润,留下两行清泪,将那血书与汗衫纷纷拥进怀中,而后将希翼的目光投向聂长川。
“大师……我儿何在?”
“……”
聂长川脸上的笑容一僵,旋即叹了口气,无奈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话音落下,原以为的母子相认的感人场面却并未发生。
只见殷温娇与那三名侍女皆是一脸错愕地望着他,似乎有些不敢与他相认。
聂长川满头黑线,心中刚刚涌现出的温情与感动瞬间烟消云散。
殷温娇迟疑道:“法师,莫要说笑,我那孩儿如今不过一十三岁,尚是孺子孩童,怎会……”
还没说完,殷温娇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只见那清秀僧人褪去了鞋袜,露出缺失了小指的左脚。
殷温娇睁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他的断指之处,突然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摸索起来,最终从腰间取出一个香囊,从里面拿出了一根小小的断指。
两相对比,果然……怎么可能对得上!
聂长川叹了口气道:“我说娘,取证也是要遵守基本法的,你在我身上留个疤痕印记也就罢了,干嘛非要把我脚指咬下。”
“我也是人,会长大的,怎么可能与这婴孩的脚趾匹配得上……”
听到聂长川的话语,殷温娇羞愧难当。
但与此同时,她心中也终于承认了聂长川的身份。
“真的是你……”
殷温娇瘫在床上,目光痴痴地望着那高大的少年僧人,终于从他那清秀的五官中,看出了当年丈夫陈光蕊的一丝痕迹。
聂长川叹了口气,来到床前,双膝跪下,轻声道:“孩儿来晚了。”
殷温娇终于忍不住,伸出双臂抱住儿子的脑袋,泪流满面,痛声大哭。
三位侍女被这急转直下的剧情惊得面面相觑,手中的短刀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良久之后,殷温娇不舍地松开爱子,这才悚然发觉,聂长川脸上竟然满是白印。
“这是怎么回事?”
殷温娇神情惊慌,下意识抬手抚摸聂长川脸颊。
但就在这时,那无形的尖刺再次出现,又将聂长川的脸蛋刺出更多白印。
直到这时,殷温娇才后知后觉,连忙缩回手掌,一脸心疼地望着聂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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