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妈妈的目光始终没离开新生儿。
“这名字好!金多多,金子多,好!”老金边淘毛巾边说,淘好毛巾又走到老婆身边,给她擦身子。
“哎呀!你这是干啥呢?”姥姥进门看见老金在给金妈妈擦身子,一个箭步上前,劈手夺下老金手里的湿毛巾。
“不能擦不能洗!”姥姥一脸恼怒。
“妈!我一身汗,黏的难受,擦一擦舒服。”金妈妈咽下本来要跟老金说的话,跟姥姥替老金打起了圆场,老金则一如既往的挠着头憨笑。
“不能洗!出了月子再说!你们小年轻什么都不懂,落下病根了以后有你受的。”姥姥还是一样的口气。
“哇!”
“妈,孩子哭了!”金妈妈听见孩子哭,第一反应就是找自己的妈。
“估计是拉了。”姥姥上前查看,果然是拉了,赶忙把脏尿布抽出来,老金上前结接过来,捏着鼻子到院子里清洗。
这医院真贴心,还准备了铲子。老金把尿布往水泥台阶上一扔,一脚踩住尿布的角,手肘弯曲堵口鼻,另一只手铲胎便。
一院子的尿布彩旗般招展,像是为这里出生的每一个新生儿欢呼。同时也成了一块无形的招牌,老金抽烟的时候想,即便这诊所的牌子丢了,光看这晾衣绳上的尿布,也知道是个生孩子的地
方。
金多多说话晚,这辈子虽然着急,八个月叫了个妈妈,十个月叫了个爸爸,但是复杂的字词一岁半才开始说,等到能完整说话估摸着也两岁出头了。
还好还好,他只需要会说“彩票”两字就好,剩下的交给手。
一岁半以前见爸爸的机会不多,因为跟姥姥住一起,一岁半以后金多多病了一次,金妈妈就把姥姥和金多多都安置在自家院子里了。
可是老金在糖厂上班,每天都很忙,下班了还要蹬三轮补贴家用,而年幼的金多多需要早睡,所以父子二人难得有时间相处。
金多多也好几次想坚持到老金回来再睡,可是架不住身体扛不住造,白天就在自家院子里追追鸡撵撵狗的,晚上就困得不行了。姥姥的故事都听不完就跟周公去梦里手谈了。
不过金多多不用每天都用脑子复习了,他用妈妈的笔涂鸦,在报纸上记下了好几组数字。还分了好几份报纸,他怕别人发现了数字的秘密,知道他有预言功能。
终于有一天,老金咳嗽,没蹬三轮,金多多开心满地蹦,边蹦边喊“报!报!”。
“瞧把孩子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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