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积着血腥的唾液,他吞下肚,咬紧牙关。
数量大巴在山腰行驶,它们的灯光让四周的黑暗更显深沉庞大。
有外岛人事不关己,开心地对镜头扬起微笑,以他为背景,小声地拍了一张打卡照片。
眼皮内侧浮现犹如迷宫般的白色星点,江源慎以手掌紧紧摁住双眼,期望睁眼便能抵达车站。
◇
知鸟岛很小,坐了十五分钟的大巴,来到了镇内的车站。
暴雨,悄然停息。
江源慎走下公交车的瞬间,全身的肌肉疼痛到仿佛都在发出呻吟,即便如此,他还是大步跑向朝空摇杏的家。
居民街的屋檐有大量的雨滴,落在铁瓦、塑料袋、枝叶、水洼、土壤,发出笨拙的声响。
在杂乱无章的节奏里,甚至能听见土壤吸收雨水的微弱吱吱声。
江源慎喘着大粗气跑了十几分钟,眼中终于看见了朝空家的轮廓。
房屋黑暗无比,没有一丝亮光。
江源慎来到门前,呼出的炙热气体仿佛在透支着生命力。
他一手扶住大门,一手不停地摁下门铃。
可是没有应答声,这期间,仿佛紧贴在后背上的寒意一直持续着。
——不在家?她不在家?不在家还能在哪里?她还能去哪里?
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按着门铃,但还是没有人出来。
江源慎头晕脑胀地看着眼前涂着白漆的大门。
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她可能会去的地方。
任何地方都没有!
——哪里能去,她又有哪里能去......
一想到自己对朝空摇杏根本不了解,江源慎的心便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如同尖锐的箭镞插进胸膛,剜着血液与肉。
她会在小时候一起玩的公园吗?还是在港口?还是在那天的银杏树下?
江源慎思来想去,朝空摇杏可能去的地点也只有这几个。
他第一次在心里埋怨,知鸟岛为什么要这么大。
◇
往小时候玩耍的公园跑去,但江源慎自从回来后根本就没去过,那里变成了什么样子自己也不知道。
“诶诶诶!那个人!在跑的那个人!”
忽然,有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
江源慎停下脚步,目光看向发出声音的来处。
只见在一家卖二手衣服的店面内,一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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