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休伦并不是最优的解决方案,然而在一个纯粹的星际战士面前,这个解释又是那么的狡辩。
是啊,星际战士根本不应该去考虑这些事,他们只需去杀戮和复仇,以血还血以牙还牙,顺服只是这个过程中的附带产品。
而且索什扬也确实很在乎战士的伤亡,当他看到那些伤亡数字的瞬间甚至有些厌恶这场远征,如果不是他被任命为这个该死的最高领主指挥官,那么这些战士或许就不会死,然而他却忽略了星际战士的生命本身就是一次奔向死亡的快速旅途,战斗是他们的义务,死亡也是他们的义务。
这也是为什么他觉得泰博鲁斯是一个纯粹的阿斯塔特,因为他确实贯彻了阿斯塔特的本质。
那么,自己的考量有私心吗?
或许——
真的有吧,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
许久之后,他睁开眼,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说道:
“没事,大家去忙吧,也不要管他们了。”
凌乱的脚步声中,所有人离开了大厅,只剩下马克他们。
“你们也去整备吧。”
也许是觉察到索什扬声音里的疲倦,马克点点头,带着卫队离开了大厅。
很快,灯光也暗了下去,只剩下索什扬一个人在黑暗中静静的坐着。
渐渐的,一种空前的孤独感包围了他,虽然有这么多战友,兄弟和朋友,但索什扬却发现自己没法和任何一个人说任何一点心里话,他现在格外渴望有一个人能够听听自己的辩解与倾诉。
甚至他在想,如果他或者战团任何一个秘密暴露,马扎尔,赛斯,亦或者来山徳这些前辈或者同辈战友会怎么看他呢?
索什扬望着空无一人的大厅,似乎在寻找什么。
维罗妮卡和塔洛斯,只有这两人能够让他毫无顾忌的说出一些心里话,但却都不在身边。
所有的强大与宽裕似乎都是假象,诸多可怕的秘密压得他喘不过气,远征的职责只是这座大山上不起眼的一块石头,甚至他越是强大,内心就越是不安,战士们大量觉醒灰髓更是如同一只手拽住了他的神经,他好像拥有很多,实则几乎身无一物——所有都是馈赠,而馈赠必有代价,这是银河颠扑不破之理。
将头向后靠去,坚硬的金属王座是那么的冰冷,索什扬现在一点胜利的喜悦都没用了,甚至有些意兴珊。
一个人独处时,各种奇怪的念头便会滋生,也许当一些事再也瞒不住的时候,所有人都会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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