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圆顶的低矮小屋,装饰着神圣的雕像和虔诚的涂鸦,里面挤满了一排排略显肮脏的塑料长椅,还配有一个颤颤悠悠的维修机仆,附近的民众每日都会在这里聆听广播,这地方从来不会空无一人,也很少安静,不同的岗位轮班交错进行,总会有人来。
在法比奥拉熟悉的记忆中,母亲带她来这里时,总是低吟着神圣的赞美诗,周围的人也都在小声的赞颂或者忏悔。
但现在,它似乎在尖叫。
“发生什么了!”
法比奥拉急忙跑进去,并抽出电棍准备战斗,但她没几步就突然停住了。
吸引她注意力的不是观众,他们在座位上向后摇晃,有些人捂着眼睛,有些人像寻求安慰的婴儿一样相互抓住,而他们惊恐注视的焦点是像一只巨大发光蜘蛛一样挂在光缆和数据线上的影像交换器屏幕,周围悬挂着虔诚祈祷者的熏香。
在闪烁的灯光下,是一位主教,这个城市最显赫的人之一,但他已经被钉在十字架上。
黑暗的背景下,广播镜头放大了他肥胖的身躯,不仅衣服被剥光,脸部和胸部也被打得遍体鳞伤,多处被小而锋利的切口割伤,身体被吊在一个奇怪的装置上——就像一棵塑料树的树干。
主教靠在高大的机器上,双臂张开,双腿绑在一起,被钉住了,每只胳膊上上下下地插着一打甚至更多生锈钉子,一些甚至穿透了他的胯部,穿透了腓骨和胫骨之间,穿透了肩膀和脖颈,穿过大腿和脚跟。
在灯光下,他的血变得明亮,不知何故,主教还活着,脸色苍白得要死,即使不是因为他的嘴被破布紧紧地塞住,她也怀疑他是否还能叫得出来——但他仍然盯着镜头,无论他想发出什么声音,他的喉咙都会颤抖。
更糟糕的是,在主教的胸口,在伤口和鲜血中潦草地刻着一行她不认识的字,远远看去那些字就像活的毒蛇一般扭动。
“神皇啊......”
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暴力的场景,一直以胆大著称的法比奥拉感到她的膝盖发软。
忽然,画面动了,逐渐逼近那个可恶的词,血与汗的针孔在可视屏幕上清晰可见,就在观众确信恐怖事件已经结束时,一个声音开始说话。
它像幽灵一样撕裂着听众的灵魂。
“看吧!这就是背叛的代价!”
与其说是那个人在说话,不如说是空气在充当旁白,就像午夜的风一样低沉。
观众们喘息着,喃喃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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