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便是一排大柳树。
轻风吹得垂垂柳条上下摇曳,发出细微沙沙声,小雨才下过,一些柳叶上还挂着串串晶莹剔透的露珠。
醉乡酒舍。
赵荣朝着煮酒风炉边扫去一眼,
一位大肚子作书生打扮的酒糟鼻老男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似做了点易容。
但他确定这人就是那位在沙角岛有过一面之缘的祖千秋。
外人想打听醉乡酒舍与衡山派的关系很简单,既然连续几日到此,摆明是来投石问路的。
靠在酒舍外,赵荣坐在最外沿,与祖千秋隔着三四张酒桌。
一来不与他同桌共饮、界限分明。
二来若有变故,也能进退自如。
祖千秋孤身一人,敢在此妄动,赵荣就有把握将他留在雁城。
酒舍主人早有安排,此时外间除了他俩,没别的客人。
“赵少侠,我们曾见过一面,没想到还能在此不期而遇。”
落魄书生摇着一把破扇子,那对浑浊无神的眼睛在看向赵荣卸于桌面的长剑时,不由溢出警惕之色。
见正主露面,祖千秋心思微转,
‘老头子被这小子偷袭打伤,近来又死了个五炷香香主,雁城神剑...这小子古怪得紧,我得谨慎一些’。
他这边一递话,赵荣立刻循声问:
“萍水相逢,不知祖先生在此等我有何贵干?”
祖千秋捏了捏下巴上那几根疏疏落落的胡子,也敞开天窗说亮话:
“闻听赵少侠年纪轻轻便学贯古今、通晓百艺,又是难得的剑法天才,心下好奇,想在离开衡阳前领教一番。”
“怎个领教法?”赵荣没做辩解。
‘黄河老祖离开衡阳,这倒是个好消息,省得分出精力提防这二人。’
“我与老头子早该回中原,但这次在衡阳吃了大亏,不明不白被少侠连翻算计,还背了一口杀嵩山弟子的黑锅,”祖千秋耸了耸鼻子,“这倒不算什么,但江湖人混个名头,岂能灰溜溜出衡阳?”
‘我真没算计你们,是你俩非要跳出来抢莫大师父的活’。
赵荣只心中吐槽,等他下文。
瞧见书生眯着醉醺醺的眼睛,“在下得和赵少侠斗上一阵,你若赢我,黄河老祖再没半句怨言。你若输了,在下赢回一阵心中畅快,出衡阳前只朝少侠讨个彩头。”
“如何?”
“哦?”赵荣倒觉得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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