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态舒慵,兴许并不显老,年纪会更大一点。”
任盈盈在一旁听他迷迷糊糊猜测,心中觉得好笑,仿佛是自己知道得多一点,他知道得少一点,有一股逗趣。
“文先生?”
丹青生恍然一笑:“就是他了,你恐怕是在潇湘一地碰上他的,这文徵明的祖籍便在衡山附近。”
赵荣点了点头。
丹青生一指自己的那幅画:“我这幅《漪兰竹石图卷》也是他所作,其写意手法与我剑法相合,让我极为满意。”
“没想到他会为你画像,太罕见了。”
四庄主唏嘘一声:“定然是被你的气质所吸引。”
又见到旁边“疑是银河落九天”题词,心知这是夸他剑气倾泻而下如庐山瀑布。
赵荣见他手按剑柄,知他技痒。
“四庄主,可是要论剑?”
丹青生神采飞扬:“丁兄弟与施兄弟说你剑法天下一绝,我又见这文徵明题词,立时等不了美酒送上就想论剑了。”
“有何不可?”
“好!”听赵荣如此干脆,丹青生当下大喜。
他叫好一声整个人踩在围栏上,跟着飞掠而起上了水榭亭台侧边一处房顶,双足踩入雪中。
只这一手轻功,便见他武艺高强。
众人转眼看向赵荣,想见识一番少年的神奇剑法。
赵荣微微一笑,原地一个提离,身子骤然蹿出迅捷越过四丈,又轻盈登上屋瓦。
他没点围栏借力,落上屋顶时踩雪反倒比丹青生要浅!
这轻功一出,别说秃笔翁黑白子,就连黄钟公都吃了一惊。
众人皆是高手,深知这比一招击败一字电剑还叫人震撼。
“老朽看走眼了,赵小友年纪轻轻,没想到竟然是天下间屈指可数的绝顶高手。”
黄钟公摇头笑叹一句:“四弟,你还是先出招吧。”
丹青生抱剑一礼,激动道:
“赵兄弟功力如此高深,想必剑法惊世骇俗。”
“今日虽要大饱眼福,但我是半分不敢承让了,得罪得罪。”
赵荣拔剑出鞘,笑吟吟说道:“四庄主既有兴致,尽兴使剑便可。”
言下之意是叫丹青生全力施展。
他已小露一手,没人觉得这是托大之言。
梅庄中人见到丹青生起剑手势,便知寻常的“白虹贯日”“春风杨柳”“玉龙倒悬”等剑法他都不去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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