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十放一子.”
“王积薪一直听到老妇赢过媳妇,暗暗记住下棋全过程。
翌日用棋盘把她们的下法重新演示了一遍,才发现她们所下之棋,妙招迭出,用意独特,世所罕见。”
黑白子翻开棋谱,赵荣所说的话他逐渐听不见了。
一张棋盘,黑白世界。
黑白子的耳边只剩下了嗒嗒落子声,他仿佛成了王积薪。
手上的《媪妇谱》像是有了声音,那老妇人与媳妇的对话,不断响彻在他的脑海中。
见到二弟痴痴傻傻,偶尔露出失神落魄之色。
黄钟公便知这棋谱极不简单。
他看向少年,又看向那少女,心中若有所思。
想说些什么,却被嘈杂的脚步声打断。
秃笔翁酣畅淋漓,在墙上写完了第二帖。
这又是他生平最佳!
“咚咚~!”
梅庄侍者搬来了四大坛、一大桶酒。
“兄弟,来看看我的酒!”
丹青生将五种酒检查一遍,他用鼻子一嗅,便知它们是珍藏中的珍藏。
“这是三锅头汾酒,这是绍兴女儿红。”
“这七十五年的百草酒!”
丹青生笑指第四坛:“这更是难得的猴儿酒!”
“可知这最后一桶是什么酒?”
赵荣不是酒国高人,但此时猜也能猜道:“似是葡萄酒。”
丹青生一惊:“厉害!”
“我这吐鲁番四蒸四酿的葡萄酒密封于木桶之中,你竟然能闻得出来。”
“二哥,待会儿再看谱不迟。”
“酒已到,我们先喝这难得的葡萄美酒!”
这木桶旧得发黑,上面弯弯曲曲写着许多西域文字,木塞子用火漆封住显得极为郑重。
江南四友不愿怠慢贵客。
黑白子暂时放下棋谱,秃笔翁、黄钟公全都走近。
丹青生一边拆桶一边道:
“四蒸四酿的吐鲁番葡萄酒多搬一次便要减色一次,会添许多酸味。吐鲁番到了杭州估计有万里路,可我这酒却毫无酸涩之味。”
他面露得意:
“只因我用三招剑法从西域剑豪莫花尔彻手上换来秘诀,将十桶一百二十年的三蒸三酿变成四蒸四酿!”
众人闻言都笑了,对这美酒很是期待。
黑白子赞了一句:“四弟这酒极为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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