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动了,那些江湖人骂骂咧咧,不得不在茶棚中歇脚。
“来,几位壮士喝一碗茶水。”
“这西边不知出了什么事,怎得今日有这么多人朝普安州方向去?”
“几日前的消息,你竟然不知?”
那接过茶的汉子诧异得很:“盘州出了前辈遗刻,红砂教与四象拳门大斗了一场。”
“有人带着遗刻,一路冲入了普安州。”
“啊?”
茶棚中的江湖人都围聚上前。
“天下间遗刻多了去,不值得这般兴师动众吧?”
“哼,你懂什么?”
那人咕嘟咕嘟喝下一整碗茶水,看了看自己累倒的马,将背上的双枪卸下来道:“那是一名叫做‘莲’的前辈所留。”
“记载了一篇能参破妙谛的心法。”
“你们不心动?”
有人闻言大笑:“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位前辈的名号,武学妙谛哪是那么容易参破的。”
“若他真有这等本事,早就天下扬名了。”
“是啊!”周围人也觉得有理。
“井底之蛙。”
那汉子没好气地嘲讽一句:“红砂教是盘州后起教宗,连这十年前纵横盘州的红砂教主佘休彦都亲身追到普安州,还能有假?”
“你当人家佘教主也不识货?”
一提红砂教主,不少人眉头一跳。
这一位的来历可不算小,据说他表兄正是二十多年前在日月神教担任白虎堂副堂主的佘呜銮。
传说此人参透了一部分阳谱,红砂煞掌功力比其表兄更为凶悍。
不谈他的来历真伪,此人在盘州立教,绝对是名动一方的高手。
茶棚中安静了一瞬.
下一刻,不少人目色有变,在桌上排上茶钱,急急朝西而去。
茶棚南侧,正有两人对坐。
一人身姿苗条,头上戴着纱帘,看不清面貌。
另一人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手臂边搁着一管竹箫。
“走。”
“去哪?”少年正喝茶,闻言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不是有遗刻吗?”
少女声音清冷:“抢来,我也要看看。”
“姐姐,道听途说当不得真的。”
“你懂什么?”
“赵姝准在,也许她已经抢到遗刻,你去把遗刻从她手上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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