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轻蹙眉头,回忆着方才登客栈的场景。
她自问耳聪目明,对周围事物极为敏感。
可分明只隔着短短时间,竟然对那桌上刚才是否坐了人无有半点印象。
他像是一直坐在那里,自斟自饮。
可自己从旁经过,怎么会看不到?
若说他是后来的,那自己怎能一点察觉都没有?
一时间,白衣女子凝神沉思。
练功至今,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怪事。
“姐姐.”
杨君采以为她在想城墙上的刻字,见她表情与方才迥异,担心有什么不妥。
正想出声询问,白衣女子给了他一个眼神。
杨君采立马噤声。
忽又听姐姐悄声询问:
“你方才来时,我身后那人可坐在那里?”
杨君采举目看向那青年,不明白姐姐为什么问这样奇怪的问题。
她很少关心一个陌路人。
可是
只朝那青年投去目光,再想姐姐的问题。
杨君采原本好奇的眸子,突然滞涩浑浊起来,他愣了半晌,而后摇了摇头。
“我我没有印象。”
果然
白衣女子的眸光锐利了几分,昨夜去城墙上刻字时留意四周,应当是没人察觉的。
可这天下间能者辈出。
不排除当时正好存在自己发现不了的人。
比如这个正在倒酒的年轻人,他能悄无声息地出现,也许就有一身罕见轻功。
这样的人,就近的罗平州也存在。
那一清快剑门的掌门人和宗照金雁法大成,轻功高绝,这青年有这类技法也极有可能。
师父说过,练武之人莫名生出来的感觉往往很灵。
虽然隔着一张桌子。
但他巧合地出现在这里,又不去看城门上的刻字。
白衣女子心有直觉
这人就是奔着他们两人来的。
她心中警觉,知道此人不简单。
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反而不必搞弯弯绕绕,她立时想出声询问。
然而.
“你不用胡思乱想,我对你们没有恶意。”
一道平和声线突然闯入耳中,辨不清方向。
“姐姐,你怎么了?”
杨君采见她眉头大皱,不禁看向那隔着一张桌子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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