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相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李道宗端起琉璃茶盏,轻品一口茶,低声笑道。“你是知道某的,打仗当个前军,按行军大总管的吩咐行事,勉强凑合。当工部尚书,那些修路器械认识某,某不认识它们啊!”
高俭微愣了下,想过李道宗会有各种说辞,唯独没有预料到这种……明明原来都挺讲理的人,怎么如今变得越来越惫懒?端起茶盏喝了口茶,轻咳一声,说道:“玄色属水,而我大唐五行属土,火生土,故陛下选择赤黄色为正色。而水却克火,岂不是……你懂的。前朝炀帝不顾天时,强行疏浚运河,所造成的动乱,刚刚过去二十年……前车之鉴后车之师,不可不畏也。”
李道宗:“……”
p,别在这跟某扯什么五行生克,某还可以说玄色属水,路边植树,水生木者,因水润而能生;木生火者,木性温暖,火伏其中,钻灼而出;火生土者,火热故能焚木,木焚而成灰,灰即土也;土生金者,金居石依山,津润而生,聚土成山,山必长石;金生水者,少阴之气,润燥流津,销金亦为水,所以山石而从润。
玄路通达大唐,方为大唐兴盛之道!
身体微微前倾,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高相,听君一席话,某深感忧虑,要不你驱车前往陛下处,当面劝谏?你是不知道,某半路被送回来,就是因为杨景猷那个佞臣!”
杨师道身为中书令,让他背锅很正常,比元狩的丞相舒坦多了,他们可是用生命帮皇帝背锅。
“魏玄成、唐茂约和李药师不但不劝谏,还跟着一起挤兑某,某太难了。”
听到这三个名字,高俭有些牙疼,不是愁的牙疼,而是气得牙疼。李药师这两年基本处于休养阶段,政事堂都很少去,最近却有些活跃的不正常。唐俭那个老匹夫,算了,还是不要想了!杵了两下竹杖,愤愤地说道:“魏玄成竟然因为一篇文章,风骨荡然无存,某太失望了!不是某不想去找陛下,而是某现在连壶梁苑都走不出去……”
有孙思邈和那个公孙……公孙白坐镇滕王府,某想找人来带某出去,却没有人能做到不被他们发现。旬日之间,又有四人被送到大理寺,据说都是名重一方的剑客,某实在不知道那些剑客都在想什么,难道日子不好过,想吃些免费的食物?呵呵……
看到李道宗同样痛心疾首的表情,高俭眼神微亮,看了眼亭子外面的侍女,前倾着身子,小声说道:“承范,你想个办法将某带出滕王府,某明日就快马加鞭,去找陛下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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