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阿姑流落东突厥十几年,见到了很多北逃之人,那可不止有普通百姓。」
普通百姓能跑到北地避难的又有多少?大多数是大族豪族带过去的家奴和侍从。皇帝轮流做,世家掌社稷,除了头脑发热的有限几个癫狂人,没人愿意再回到王与马共天下的乌衣巷。
不是说各家对掌控朝堂没有想法,可是近百年的折腾,各家均有折损,那种折损还不是小打小闹的断枝缺叶,而是动不动就差点族除的斩草除根。
兼并再多的土地,总要有人耕种,建筑再坚固的坞堡,也抵挡不住被大军围困半年,不然各家也不会推前朝文帝上位,又因为那位炀帝的没完没了地闹腾,几经抉择决定改为支持唐国公。
卢十八眸光微凝,继而继续无神看向案几,拿过萧锴的酒壶来猛灌一大口:国史之殇,是崔卢两家不可言说之痛,更让太原郭氏、河东柳氏不复往日盛况……
……太平盛世,才是世家展现家族底蕴最好的时候,可火炮的出现……火炮的制法,皇室和朝堂必然会列为头等机密,世家能否有展现的机会,或者谁家有展现的机会,都在皇帝和政事堂的手里,一不小心就会成为他们斗法的牺牲品。
「滕王离
开长安之前,曾经于宫宴上戏言过,一块做好的蒸饼只有那么大,哪怕你用水盆羊肉去泡,最多也就能分给三个人,若是有所偏颇或者再蹦出一个或者几个人,就会出现二桃杀三士的结局。」萧瑀抢过酒壶来,将花生米推到卢十八面前,压低声音说道。
「可若是有一笼蒸饼呢?或者除了蒸饼和水盆羊肉之外,又有一百零八道大菜呢?别说二桃杀三士,就是百八十人同时赴宴,也会其乐融融地吟诗作句,彰显大唐风度。」
「……」卢十八刚夹起来的花生米,「啪嗒」一声落在案几之上,蹦了两下滚落到地上,食不得了(liao)。若是没有前面的对话,他自然会以为萧六是在调侃滕王的异想天开。
可……可刚才的对话还有火炮,再加上滕王从玉米大陆带回的物资,此言便不再是异想天开,而是真的在做一百零八道大菜!
萧锴看了眼落在地上的花生米,轻拍额头,又将眼前的卤肉放到卢十八的面前,「你已经多久没有去长安了?某建议你寻个时间去看一看,看过之后你便不会再愁绪满怀,认为满朝皆是尸位素餐的庸人。」
卢十八缺的不是才华,不是家世,也不是运气,而是和光同尘。想要遗世独立唱九歌,便不要进入官场,此时大唐立国不过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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