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节坐到矮榻上,看到魏叔玉、杜爱同和高真行,瞪圆眼睛问道:「为晋阳公主选驸马都尉?」
李治点了下头,半是无奈半是心酸地说道:「女大不中留,阿耶的意思是先选着,昏仪不必着急。」
「高士廉吆喝了大半年他快不中用了,却歪船不倒,破船不沉,弯弯扁担压不断。」程知节粗壮的手指指向高真行,瓮声瓮气地说道。「若是真要准备昏仪的时候,或者刚举行完昏仪他就驾鹤西归,岂不是白白耽搁公主的花样年华,非常不合适。」
又指向魏叔玉说道:「老魏倒是身强体健没毛病,可是他本身的年龄比公主大九岁,拖到而立之年再成婚的话,只怕庶子庶女已经满地跑了,房玄龄家的小女郎,年龄倒是和他蛮合适滴。」
目光转向杜爱同时,充满了困惑,「若是某没记错,他应该是庶子挂在正室的名下而已,不是真正的正室嫡出,襄邑王不可能不晓得呀,为何会将他列入备选名册?」
这份卷轴,看着委实诡异,很像故意为之……程知节脑海里灵光乍现,压低声音说道:「晋王,你最好查下最近拜访过襄邑郡王的人,此事很不寻常。」
李治:「……」
……
「荷花开后西湖好,载酒来时。不用旌旗,前后红幢绿盖随。画船撑入花深处,香泛金卮。烟雨微微,一片笙歌醉里归。」吴侬软语的歌声,让初夏的风,清凉中多了一丝柔媚,恍惚之间,如同坐在春日的柳树下,闻着青草香。
「晋阳,你不会认为晋王真的没发现你的小动作吧?」滕王妃苏二娘执壶倒茶,轻声笑道。「这是今春新出的青螺绿茶,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高士廉上了几十本奏表,终于把皇帝陛下盼回来了,只是很不幸,第二天皇帝陛下去探望他,还没入府他就先去见三清道祖了。廷议之后追赠司徒、并州都督,并谥号文献,赠东园秘器,极尽死后哀荣。
等到消息之后,滕王在书法独坐半日,离开书房便发消息回长安,请陛下允许晋王和晋阳公主、衡山公主来扬州,以免哀思过重。
晋阳公主朝苏二娘做了个鬼脸,小声说道:「不管阿兄知不知道,他不说我就当他不知道,再说我也没想着能瞒过他和阿耶。」
目光转向苏二娘的腹部,微微嘟着嘴说道:「小阿婶,你也要多为自己谋算些,怎么就让崔真珠拔了头筹呢?她可不是省油的灯,若是诞下庶长子,有得你头疼的时候。」
崔义玄任户部侍郎多年,不光勤勉还卓有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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