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村里像沈芸这样的女人,婆家不做人,娘家没依仗,基本就没有好下场。
钱树娥试探道:“要不然带着小染去城里闯闯?我弟年初的时候去城里找了份搬东西的工作,累是累了点,但是干得挺好。”
沈芸哽咽道:“我一个女人,身边还带着个刚满两岁的孩子,能做什么?”
“也是,若赵彩凤是个好的,你还能把孩子交给她带着,你出去找个活干,至少饿不死你们娘俩,可惜这赵彩凤不是好玩意儿啊。”
面对沈芸的困境,钱树娥也没有办法,只能宽慰几句。
不料过了几天,沈芸又来找她了。
说到这里,李婶幽幽叹了口气,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我还记得那天黄昏,天色特别暗,明明才六点,天就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像是晚上一般。”
“老李去帮他朋友家帮忙收谷子,家里只有我和芳芳两个人。”
“我做完饭,就看到沈芸抱着个穿白色公主裙、红皮鞋的小姑娘站在我家院子里。”
“那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的,和个洋娃娃一样,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沈芸给那小姑娘吃了药,那小姑娘睡得像是死了一样,除了呼吸没有一点动静。”
“我吓坏了,连忙问沈芸发生了什么,沈芸告诉我,她去城里医院看病,把小染和别人家的孩子换了。”
我嘴巴微微张开,不可思议道:“换了?”
脑海里忽然回忆起活尸被烧掉那晚的场景。
弥留之际,沈芸忽然恢复了神志,对着我说“对不起”.
我当时以为她是为没能好好照顾我,当好一个母亲而自责,竟还宽慰她,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原来如此,呵呵,原来如此.”
我嘲讽地笑出声来,眼泪止不住地流。
李婶继续道:“沈芸觉得陶东峰能对陶东来下手,迟早有一天也会对陶安染下手。”
“于是那天她去医院找了好久,找到一户人家,换走了人家的孩子。”
“两岁的孩子已经能辨认出容貌了,我质问沈芸,她怎么能笃定那家人会收养小染?”
“沈芸却说,那家女主人很善良,看到一个差不多大的女孩在身边喊她妈妈,绝对不会不要孩子。”
“而且就算那家人不养小染,小染被孤儿院的人带走了,也比留在陶家强。”
“我不同意沈芸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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