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我点点头:“昨晚我睡的床,还是她借给我的呢,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昨天听李芳芳说过,前些日子樊诗然因为生病,被家里人接了回去。
她在511的床没人睡,便主动将床借给我休息。
“嚯,就算全世界出事,她也会好好的。”
李芳芳气不打一处来,道:“今天我给她打电话说宿舍的事情,没想到她早就知道赵晴有问题,压根没和我们说,自己装病跑回家了。”
“啊?”
我愣住:“怎么会这样?”
李芳芳冷笑出声道:“不仅如此,就连借你床的事情,也是她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睡在赵晴对面,好再次确认一下,赵晴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这样么?”
李芳芳在西潭大学需要念三年的书,这也就意味着她还需要同樊诗然相处三年。
与人相处不怕明面上起冲突,最怕暗地里被人捅刀子。
樊诗然这种背刺他人行径,便是在暗地里捅人刀子,与她相处须得万分小心。
但她明明可以假装不知道赵晴有问题,却又为何将此事告诉给芳芳,让李芳芳知道她的真面目。
奇怪.
我眉头拧起,隐隐为李芳芳感到担忧。
“可不是?我气得想顺着电话线过去揍她一顿。”
“冷静,等事情结束再说。”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想办法找到何彩月的埋骨地。
挂断电话,我将自己泡在浴缸里。
张子君交代过我,活人进行观落阴同死人交流,相当于自己降低阳气,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这样做,必然会造成身体亏损,轻则生病,重则减寿。
刚才心里有事,所以身体感官便削弱了,直到现在我才觉得身体像是被抽空了力量那般,连抬手都觉得累。
脑海里忽然浮起那天看到张子君的样子。
那时张子君也是这种感觉么?当真是不好受啊。
我唇角勾起一抹惨然的笑,眼皮越来越沉。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一双有力的大掌托着我的腋下,将我往上拉。
耳畔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我费力抬眸,恰好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柳墨白像是才回来,眼镜都没来得及取下来。
白衬衫被他挽起在手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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