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人们的议论声,其中各种各样的说辞都有。
有觉得自己被骗而生气的,也有不相信潘夫人话的,但最多的,还是准备看笑话的。
我瞪大眼看着台上那个身形高挑的青衣。
白栀是男人?
别说在场的其他人,就连我都惊讶得嘴巴微张。
无论是变成鬼的白栀,还是现在的白栀,除了身高外,无论是神态还是走路姿态,均和女子无异,很难看出她是个男人。
在喧闹声和议论声,乔染音却显得格外淡定。
她气定神闲地靠着木椅上,葱白般纤长的手指捻着三枚老旧铜钱来回把玩。
孔雀蓝旗袍裙摆下,白嫩的脚背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荡着,像是一早就知道白栀会出事那般。
“娘,你别闹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快放了白栀。”
眼见着几个家丁按着白栀的肩膀,把她带到了潘夫人和潘达康面前,潘达康终于忍不住急道:“娘!这是在外面,别这样”
潘夫人瞥了眼潘达康,捋了捋身上坠了珍珠的白色开司米披肩,淡淡道:“你还知道要脸呢?”
“你日日同这样一个男扮女装的戏子厮混在一起,以后任何娶妻。”
“周家放话了,若是不好好处理你和这个戏子的关系,你和周程溪的婚事就此做罢。”
甫一听到“婚事作罢”四字,潘达康情绪便激动起来:“为什么?”
他记得脸颊微微泛红,道:“我和白栀交个朋友又怎么了?你们也别看不起唱戏,如今京市那位兰先生,靠唱戏捐了多少钱给穷人。”
“就连那些个洋老爷都尊重兰先生几分,说不定白栀以后也能成为兰先生那样的角儿呢!”
潘夫人狠狠剜了潘达康一眼,虽然被气得不行,却还依旧维持着面上的体面,不徐不疾道:“若这白栀小姐,啊不,白栀先生若只是唱唱戏,平日同你喝几杯酒便罢了。”
“可偏偏前天下午,你在游船上吃醉酒,偏偏被周家小姐看到白栀亲了你,周家人一查竟发现那白栀居然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潘达康,你也别怪人家周家小姐不愿意嫁给你,哪个清白人家的小姐,容得下未婚夫后宅藏个兔儿爷?”
闻言,潘达康脸色煞白,镜片下那双清亮的眼睛瞪了瞪,慌忙否认道:“怎么可能?一定是周程溪看错了!”
他说着,扯着旁边一言不发的白栀道:“白栀!你快点解释解释,说是周程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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