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疯了。”
“说起来,那些学生对龚长青评价倒是不错,说是龚长青救了他们。”
赵星如顿了顿,继续道:“律所那边的调查也显示,龚长青是在陆斐不知情的情况下,立下了财产协议。”
“后来我仔细想了想,龚长青没有子女,估计也确实是想要陆斐给他养老。”
“只不过他没料到自己会疯掉,下半辈子陆斐也照顾不上,只能被管制起来。”
按照赵星如这般说法,陆斐确实没有问题。
我点点头:“应该是我多心了吧。”
下了车,一道三米高的大铁门映入眼帘。
阳光将大门照得熠熠生辉,门的旁边是安了铁丝网的高墙,用来防止病人逃走。
铁门内是一个小花园。
花园后面是几栋高高的白色建筑。
建筑外罩了一层细密的铁网,既能用来防止病人跳楼,也能防止他们逃跑。
看着这道高高的大门,我不由得叹道:“这和监狱区别也不大吧。”
赵星如扯了扯制服外套,从包里掏出工作证,悠悠道:“还是有区别滴,这里只要给够钱,还是能吃好住好的。”
“如果龚长青精神没有问题,那他估计要进监狱的。”
“他家画室里的那些画经鉴定,表面含有大量人体组织。”
我深吸了口气,回想起杜小枫说用脑髓作画的事。
顿时脊背一阵发寒,要知道这些画都是展出过无数次的。
看展的观众对画作赞不绝口的时候,一定想不到制作过程有多么残忍。
更想不到,每一幅画里都拘了冤魂厉鬼。
赵星如拿着工作证,上前同门卫说了几句话。
伴随着刺耳的“吱呀——”声。
铁门缓缓打开吗,有医务人员从楼里走了出来。
押送车后门被打开。
龚长青依旧穿着那日我和他见面时,他穿的衣服。
格纹衬衫已经破了好几处,外面的马甲也脏兮兮的。
木棉村条件简陋,龚长青没机会打理自己,整个人头发都是乱蓬蓬的,脸上留着络腮胡。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大艺术家的风范了,若将他丢到乞丐堆里,估计也很难将他辨认出来。
四个十八处的工作人员押着龚长青朝大门走去。
在路过我时,龚长青疯了嘶吼出声,红着眼睛朝我方向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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