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重要,为了治疗或缓解隐病而已,台上台下这么困倦,兴致寥寥在所难免。”年轻男人并未停住和范宁交谈,他向门的方向走去。
看到他快走远了,一肚子疑惑越来越多的范宁急切招手,“先生…”
“你们和我一样初到此处,可以去南郊城门边上的旅舍多了解了解情况,我的雇主戈弗瑞老先生比那些冷漠的当地人更好打交道,当然你们最好能慷慨献出自己的灵感。”
年轻男子放慢脚步,匆匆回头解释几句后,身形再次汇入进门的人群里。
范宁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些信息,注意力又放到了里面飘出的音乐上面,并足足听了快十分钟——被吸引的原因并不是音乐很美妙,恰恰相反…是因为这些演奏异常蹩脚,引起了他强烈的不解。
靠着走调的旋律,他勉强能听出,这是一些由中古晚期作品改编的器乐小曲,有卡休尼契大师的,也有另外几位名气颇盛的作曲家。
然而钢琴年久失修,整个键盘范宁觉得先是低了大概半度+四分之一度,具体到各按键又有上下不一的波动,水平则接近前世那些混日子的琴童家庭,磕磕绊绊、踏板乱踩、错音频出…最后加上演奏者本身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原本就不甚准确的节奏雪上加霜…
“如果我在教钢琴时遇到这种学生,我会把他的乐谱卷起来然后从窗户丢下楼。”
范宁的评价让站在他对面的罗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小提琴的音全部拉在了钢琴缝里,当然,它拉在琴键上也无用,因为这台钢琴实在太破了。”下一首乐曲时,希兰也忍不住撇了撇嘴。
“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琼在不解之余更多的是好奇。
“当然不进去。”范宁回过神来,“这种古怪的事情主动去窥探,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么?”
琼说道:“我倒觉得他们是不是因为太困了?如果有人半夜把我从床上拎起来要吹长笛,这也同样很难集中精神...还有,刚刚那个人说的治疗隐病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看那里,建筑上面一点的墙壁上。”希兰突然伸手。
几人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抬头看去,只见黑色建筑最高处的墙体上有一大块浅色的痕迹,构成了一盏灯的形状。
范宁盯着夜空之下的灯形轮廓陷入沉思。
特纳美术馆暗门开凿过程中掉出的羊皮纸…
地下建筑深处,大宫廷学派遗址内石碑上的器源神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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