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好像连表情都没有。”
范宁转了个身,背对落地窗的玻璃,缓缓靠坐到了睡房地面上。
他声音轻而低沉,没有表达什么观点,似纯粹地回忆:“马克算是个朝业绩和钱看齐的人,但这不妨碍他的敬业,以及与我后来的愉快合作,而且他第一次没签我的原因实属正常,看见这家伙吃瘪的表情我只是觉得好笑...赫胥黎或许和我也不算十分亲密的那一类朋友,而且在洛林事件上稍稍闹过不愉快,但这同样不妨碍他作为副校长的履职尽责,不妨碍他是一位优秀的官方有知者...”
“我还想起了两个多月前逝世的古尔德院长,我在校四年,与他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唯二相对深刻的联系,除了最后的交响大厅,就是聆听过他的钢琴独奏音乐会...我还想起了未曾结交,但拜读过他的诗歌,参加过他吊唁活动的巴萨尼,我还想起了完全和我不在一个时代的老管风琴师维埃恩...”
“相比我的老师安东教授,他们都是虽然有趣,但与我的人生交集相对较浅之人,你曾和我分享过关于两位校长更多的事情,你说施特尼凯先生的妻子早年病故,他终生颓丧,未有再娶,你说赫胥黎叔叔在你童年时带你玩耍的经历,说他的凋塑艺术,说他在家族聚会酒桌上总是有失风度、令人滑稽的表现...”
“这些都和我没什么关系,但他们死了,而且这两位校长认可我的艺术人格,信任我带领乐团和对艺术节作出的决策,我们在前晚刚刚碰杯庆贺,圣来尼亚交响乐团跃升首位的荣誉还差一段时日成真,他们也再没有机会看到了...其实,只要不是敌人,只要有过交集,我总是不愿意看到死亡,但实际上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温热自范宁右边手臂传来,仅隔两层薄睡衣的厚度让其细腻而真实,罗尹挨着他坐在了地面的天鹅绒毯上。
“范宁先生...”她同样背靠落地窗,蜷起膝盖,并拢双脚,“或许希兰小姐总是会第一时间预先知道你的保命手段或制敌能力,但我真不清楚,我甚至不知道你已晋升高位阶,当我上午得知你处在两列地铁碰撞的前端时,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么?”
少女沐浴后的澹澹香波味近在迟尺,范宁侧头,和她目光交织:“...知道。”
“当我和爸爸赶到后,听到你和那么多凶险的敌人交手,再看见你好端端站在梦境中时,我觉得自己高兴得快要哭出来了,不过,看着你灵感枯竭后的不支,以及竭力维持平静的表情,我又还是有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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