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更多的人抱的是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猎奇心理,反而更加期待出席了。
他们很想看看这群人到底会有怎样的表现,想看看尊敬的范宁先生把他们放进来后的会不会后悔,所以这其中很多具备记者身份的人,此时在检票大厅附近逗留做拭目以待状。
这其中尤其以《事件报》的几位记者最为积极,他们准备针对前期「乐迷采访」的代表性言论进行「实况跟踪报道」
除了演出现场,特纳艺术厅未禁止拍照行为,很多媒体已经开始调试设备了。
可直到过了8点,有几位站在二楼廊道观察下方的记者乐迷,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已开始集中入场检票。
之所以说后知后觉,是因为…
这些劳工、匠人、仆从、小贩、小文员和近郊农民们,在着装上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灰黑色而非浅色花色,选择了纯色而避开了格子和条纹。
当然在细看后,记者们也很容易就发现:其质地款式劣质又老土,鞋子也不是皮鞋,身形不够挺拔,举止也不够优雅,但起初零星几个人入场时,的确无人注意,只有在后面人流到达高峰时才意识到他们来了。
这说明在音乐会场合,这样的形象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谈不上惊世骇俗或惹人笑料。
而且…
有很多人在门口暂停过一次,因为他们看到了导语,也有工作人员引导,两边提前备有浸在清洁液里面的湿巾架。
这部分因务工而来不及清理显眼污渍的人,大体做了一次清洁才入场。
他们手上握着曲目单和门票,有些拘谨地将门票呈递给检票员,又反复对照着席位上的号码与实际的区域位置入口,并用好奇和惊叹的目光一路打量着音乐厅的环境。
相比充斥着粉尘、机油、噪音或染料污渍的工厂,这里洁净的木头、石板、灯箱以及充满美感的陈列装饰,虽不至于说像来到了「天国」那么夸张,但总是在提醒着他们,世界上还是存在能让人感受到「活着」的地方的。
二楼廊道处,《事件报》一位留小胡子的记者,和旁边负责摄影的助理大眼瞪小眼。
这…不是我们想拍的东西啊…
不体面没错,但谈不上失礼吧?
「咔嚓。咔嚓。」
《霍夫曼留声机》的资深记者兼乐评人费列格,则若有所思地亲自按下了快门。
时间太紧张了,这第二波检票高峰很快结束。
基本上卡在了8点半的前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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