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给瓦尔特先生的《唤醒之诗》只是个不完整的作品?”
“老师,这会不会有问题。”另一侧持着黑伞的露娜担忧地开口了,“您自己说写得急,还没好好精修,又是临时更换,又只有一个白天排练时间,您自己也没过去指导,而且,这下还只是个不完整作品…….”
这会儿她们的瓦尔特师兄,应该正在大音乐厅的排练厅里工作。
“肯定没有问题。”安的神情轻松自信,“今晚的音乐会上‘芳卉诗人’就会彻底苏醒,老师,我现在就对你说盛夏快乐,这是每一年南国的花礼时节必有的祝福,以后可以的话我都先对你说。”
“谢谢,也祝你快乐。”范宁依旧眺望远方,“露娜,继续接着为我们讲‘芳卉诗人’的起源故事。”
“哦,好的。”露娜重新举起手中的小册子,“其实最为经典的这版故事已经快结束了。”
“在教会最主流的派别里,祂通常被认为是古老见证之主‘原初进食者’之子,教义记载,‘原初进食者’与世界同源,掌握吞食之秘,吞食与生诞又在某种程度上一体,故而准予摄食者诞下自己……’,从这句话上来说,‘芳卉诗人’也许就是‘原初进食者’的另一面相或新生自我,所以祂们都与‘池’有关……”
范宁微微颔首:“那说下一个故事。”
这段时间,他已通过在启明教堂中布置防护性秘仪,为这两位学生传输了必要的隐知,并开始练习基础的控梦法。
总体来说,这一版起源文献占据主流,具备相当权威性,但仍有一些疑惑,譬如按照“新生自我”论,“芳卉诗人”与“原初进食者”应为同源,但后者是界源神,前者却似乎为质源神;而按照‘之子’论,似乎又难以解释亲缘关系的天孽效应,当然,界源神的生育法则或许与凡俗生物所理解的生育法则相去甚远。
露娜将手中的小册子放入挎包,开始摸索新的册子:
“在以平原地带为主的弥辛城及周边群岛,教会的另一派别又将‘芳卉诗人’称呼为‘潘’,祂被认为是平日里总是半睡半醒的牧神,祂执掌的‘池’之领域包括山林、乡野、牧羊和自然之力,祂还隐喻着暴力、活力、创造力与……性。嗯,也与恐慌、躁动或情欲的梦境息息相关……”
“第三则故事。”站在香风中的范宁,理了理凌乱的长发后再次点头:“安,告诉我们,你这两天对吕克特大师所赠予的那副油画的研究。”
“《阿波罗与马西亚斯》。”坐在狐百合花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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