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舍勒!舍勒!”
这一次的声浪里明显夹杂了更多女性比例的呼唤声。
彩灯通明的赤红教堂内,近万人以神情亢奋的姿态微微离席,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合闭的廊门。
“吱呀。”
此时正是一袭燕尾服的范宁推门的时刻。
刚刚跨出舞台的明暗交界线时,他眉头就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坦白说,由于心存戒备,这几天范宁虽然没饿肚子,但吃得的确都不怎么好,此刻他嗅到的那股浓郁的甜腻味道,和某种说不出的隐秘滋味,食欲一瞬间就被提振了起来。
空间虽然开阔高敞,但众人灵性中的干渴与躁动近乎已经粘稠到了实质,宾客的眼神和言语注意力暂时都落到了自己身上,但彼此之间急促的呼吸与隐蔽撩人的小动作却接连不断。
特巡厅的席位均离那套录音器材较近,何蒙与冈正在旁边状若无人地闭目养神。
在狂风暴雨般的“舍勒!舍勒!”呼声中,范宁目不斜视地一路走向中心高处。
主持人芮妮拉退站角落,交响乐团乐手和合唱团员们起身迎接指挥。
登台后范宁的目光与竖琴手后面的安,以及更高诗班席处的露娜交汇。
遵循老师的话,她们同样从来没看过任何台下以外的地方。
范宁在笑,两位小姑娘也在笑,但目光实在交汇了太长的时间。
一直到露娜的神情从紧张到茫然,夜莺小姐的神情从愉快到惶惑。
“南国是一个代价,痛苦而真实的代价。”
“诗人已死,舍勒先生。”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自己的前三部交响曲,首演自己就没正常指挥过,一个是在户外临时凑的班子,一个指挥直接换了人……而现在,登台倒是亲自登台了,可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合作者和在意的学生……
真是奇怪的命运啊。
终于,他的视线从具体的人身上挪开,凝视起不具体的虚空,仿佛在眺望高处那道五级阶梯最后面的天堑。
“爱是一个疑问。”
只有接近了天堑的人,才有资格谈及跃不跃得过去的问题。
深深吐出一口气,平息杂乱心绪后,范宁闭上眼睛。
他探出手臂,打开肩膀,给铜管声部方向递去了一个简单的预备提示拍。
“嗡—嗡——嗡—嗡—嗡——嗡!……”
8位乐手持起金光闪闪的圆号,以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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