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饿也是真饿。
每次她一做饭,李氏都得嘱咐阿元。
“娘告诉你啊,别虎了吧唧的咂摸你奶分的那一口食儿,那管什么饱。
你二婶娘本来抠搜,就是告诉她抓一把米,她也要抓半把,省半把。
就这还要满满加上一锅水,喝进去稀里咣当,上两趟茅房就没了,等你奶分那点儿?
干的都得落进她儿子孙子肚子里头!
老太太嘴上不说,心里偏着儿子呢,孙子都差着些,孙女就更甭提了。
我和你爹就你一个,你还算是得了她眼的,碗里照样也没几粒儿米,也就比你两个堂姐强些。
一会儿你就赶紧吃,吃没了碗里的去黏你爹你爷爷,他们俩一分给你老太太心疼自然就给他们添了。
别管你那俩姐妹,她们要盯着看就随她们盯去,她们亲爹娘都不疼,还指望大伯一家从碗里分食儿不成。
也就你傻当她们是一家的姐妹。
那又不是从你娘肚子里爬出去的,她们自己有家有兄弟,是另两家的人,想吃找她们爹娘兄弟要去。
一天就一顿饭,自己吃都不够,你管她们死活。”
阿元被李氏一边絮叨,一边拎来拎去,稀里糊涂的穿了衣服,洗了脸,还被扎了两个圆圆的小揪揪。
自打阿元被糊弄走了两个肉包子以后,李氏就觉得自己怕不是养了个瓜娃子,时时刻刻都要提醒着阿元别管堂姐堂妹。
李氏老生常谈的絮叨一通最后问上一句:“听着没?”
“听着了,不给。”阿元揉着惺忪的睡眼没什么精神的乖乖应着。
大人吃的少也能忍耐忍耐。
小孩儿却受不住,饿得走几步都打晃,只能叫她们能睡着就多睡一会儿,睡着了就不饿了。
所以老浮家的孩子时常是睡到午时才起来,一起来就能吃上饭。
吃完了就在大屋里烤着火,撑一下午,到了晚上接着睡,稀里糊涂,能活一天算一天。
像阿元她们这样的年纪就是想出去找活也是没有的。
冬日里只能靠浮大白几兄弟去镇上零零散散的寻摸些卖力气的活,李氏几个妇人绣些帕子荷包去卖,偶尔能接些浆洗缝补帮人做饭之类的活计补贴家用,不过村里这样的活计并不多就是了。
大人们所赚的钱只够勉强度日。
这几日大雪封路就是想出去找活也不能了。
这些都是闲话,现下最重要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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