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饿。”
孔安朝高个子丫鬟点首说道。
“旁的呢?”
“先紧这两样,其余等郎君醒来后再添。”
再说道了两句,院子里又只剩下孔安。他抬眼瞧了瞧天,日正当中,尚且犹豫着是不是进去唤醒郎君。
猛然间,耳中却听到了声悲嚎:
“全儿!”
当下,孔安心中再无迟疑,步履匆匆,闯进了房内。
只见床榻上,郎君闭着双眼,面色苍白,眉宇间一派惨淡,眼角竟然还淌着泪!不知,究竟是梦着了什么。
孔安是成年男子,匆忙间脚步声并不轻,加上方才听见的悲嚎,他完全没想到自家郎君居然仍旧未醒。
盯着被郎君踢下床榻的锦被,孔安熟练地将它卷起放去了耳房门槛边的木框里,脸上轻叹了口气。
郎君,果然是遭了梦魇。
从三日前开始,郎君的起床时刻便不复以往,清醒前举止有异,偶尔还伴着只言片语。长公主与阿郎得知此事,见郎君三日都未有好转,今儿辰时便启程去了洛阳,打算请白马寺的慧明大师来府探看。临走前,特意吩咐他勿要令旁人发觉郎君的异常。
也因此,他没尽责地守在耳房里,反而是独自呆在院内,状似偷懒,实则密切关注着往来的仆役,深怕他们接近屋门后觉察到什么。
事实上,这也算是郎君的旧疾。
他曾听府里的老人说起过,郎君九岁时生了场大病,太医署的医师们纷纷束手无策,同时,郎君的反应也不似得病,倒像是遭了邪祟,每夜都大哭大闹摔砸物件,最后还是将白马寺的慧明大师请来,才慢慢的转好。
唉!
郎君虽然贵重,可这时运,倒是不如常人多矣。
心中唏嘘,望着床榻上的郎君,孔安知道,照这几日的情形,郎君是时候醒了。
果不其然,没盏茶的功夫,床榻上又哭又闹的郎君紧闭的双眼,慢慢地,打开了一道缝儿。
只是与往常唤他服侍更衣再随口嘀咕几句不同,今儿清醒后的郎君分外的安静,脸上神色也是分外的古怪。
不知是否是方才哭过的缘故,此刻,郎君怔然的脸上仍带有几分哀切与惘然。
“郎君,该起来用膳了。”
瞧着郎君没有起床的架势,思及郎君的身体,孔安不由低声唤道。
“孔安,现在是哪一年?”
看着床边准备搀扶他的孔安,孔青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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