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大口,风揽月分外严肃道。
“呵呵——”
“这么说,孔郎君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对于风揽月咬紧牙关不承认,苏复笑了笑便没有再提,反而思及他方才说的关于孔郎君就是那个孩子的证据,轻声叹了口气。
“所以我才说,孔郎君真是极好的。”
风揽月突而坐直了身子,正色道:
“娘子,这些年来,他虽忘却了江南诸事,可我风揽月敢担保,孔郎君的心性仍一如当年般——良善。”
瞅着娘子没有打断自己的话,风揽月又不怕死地补充道,点出了那两个字。而听到这家伙补充的那两字,苏复眼皮子直跳——这家伙,非要语不惊人死不休?
当年,主公挑了两名男童亲自施教,欲择其一担任灵使总掌四堂,以备他百年后中原局势变迁,娘子孤身无依。后来,主公问娘子更属意谁人时,娘子指着当时还不明身份的孔郎君,道:此子良善,可信。又指着另一名男童,曰:执念太深,难托。
一个是可信,另一个却是难托,任谁都能瞧出娘子做的选择。就算当年的娘子才七岁,不识儿女情事,可她又如何不知主公这是在为她挑选未来夫婿?
无论怎么说,孔郎君都是主公过了眼的,娘子自已也应下了,绝对比别家儿郎好得多。纵然如今的孔郎君失了记忆,阴差阳错却依旧是提亲于娘子,书肆相遇又郑重许诺……这些,都无一不说明了那冥冥之中的缘分。
只是,来年开春娘子即要下江南,与孔郎君……怕是有缘无分。
想到这茬,苏复与风揽月相互对视了眼,皆是再度叹气。
娘子下江南的决心已定,婚事只能是被耽搁,然而,孔郎君的婚事也同样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鱼与熊掌,岂容兼得?
起先,苏复觉得孔郎君好,不过是因为孔郎君的家世能许娘子一生安稳,相貌堂堂,也未有恶评。可要真错过了,世间好儿郎那么多,何患娘子无夫?即使孔郎君无甚恶评,可也无美谈呐。但现在,的确应了先头那句话——孔郎君,当真是极好的。
苏复能明白的,苏清浅这个当事人自然更为通透,沉默少许,她自顾道:
“我等得起,江南,它等不起了。”
言罢,苏清浅便起了身,在临踏出书房门前,又落下一句:
“风叔叔,你们十年未见,怕要促膝长谈,我不便打搅。江南一事,后日再叙。”
吱——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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