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照时,手中的折扇落在地上犹恍然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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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尽傍晚。
法事终于做好,卢丰娘对香案祈求了好几句“无灾无病”才吩咐人收拾起来,之后请老道长去用饭。
薛白帮着收拾了各种物件,与奴仆们一起到前院用饭。
便有下人向他问道:“你可看到了?阿郎这次真下决心让大娘子和离了?”
薛白摇头道:“不知。”
“可吃午食时全福说了,当时你也在书房。”
“我没听懂。”
旁人又在嘀咕上午那场争吵,只有薛白始终不谈,专注啃着麻胡饼。
“薛白。”
杜五郎背着手,在外仪门处探出半个身子,道:“快过来。”
两人遂走到庑廊处,在栏杆边坐下。
“你吃。”
杜五郎四下看了一眼,从背后拿出一根鸡腿,又从袖子里掏出个鸡蛋来。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薛白坦然接过吃了。
他首先不觉得打工丢人,其次认为互相帮助是人之常情。他身上有种受了帮助早晚能回报的自信,因此坦然大方、毫无忸怩。
“站了一整天,方真人拿符箓在我眼前晃啊晃,好累。”杜五郎伸了个懒腰,道:“你呢?”
“扫地,收拾。”薛白道:“下午整理书架时偷偷看了会你那些书。”
“四书五经有甚好看的。”
“为了有用,又不是为了好玩。”
“你真是与常人不同。”杜五郎不由感慨,问道:“我阿爷与大姐夫又吵了?真要和离?”
薛白反问道:“和离不好吗?柳郎婿平日待你大姐如何?”
“我不知道哎。”杜五郎想了想,最后挠头,叹道:“我就是觉得,大姐夫待我很热忱。就像我本来不想去平康坊,但……唉!”
“你想回报他的热忱,做了些不愿做的事?”
杜五郎点了点头,又想到了死去的端砚。
“你大姐几岁?”
杜五郎数着手指默算了一下,道:““丙寅……二十又六,怎么了?”
“再嫁不难。”
薛白方才有一瞬间想过,假若能成为太子连襟也是条不错的出路,但现在这个年纪差太多了。
可惜了。
“再嫁?”杜五郎问道:“你也不喜欢大姐夫?”
“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奇怪,柳郎婿与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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