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铁使……”
“想当我的女婿就把位置摆正。”
“杨銛听闻,刑部拟了一份犯案名单已递在御前。其中有一部分正是他属下的盐务官员。他自陈很是惶恐,想要向丈人求个情。”
李林甫脸色难看。
人都没开始审那名单就到御前了,根本是他的罪证,甚至是耻辱。杨銛这话也不知是讥讽还是给他一个台阶下,总之让人听得很难受。
“他待如何?”
“杨銛本打算带着三位国夫人一起到贵妃面前请罪,称他盐务没办好,虽收到了河北不少税目,但被刑部拿到了罪证……”
“够了。”李林甫叱道:“谁给你胆子到本相面前阴阳怪气?”
杜位只好执礼告罪,应道:“丈人是听原话,还是听小婿简述?”
“说。”
“杨銛之意,他想要裴冕空出来的两个权职,京畿采访使判官、殿中侍御史。”
这两个权职虽品阶不高,却都是王鉷的副职,颇关键。一旦给了杨党,那就相当于任杨党把两只手伸到王鉷的腋下。
“凭何?”
“若不给他,他就到圣人面前闹事,借着此次之事诋毁丈人。”杜位沉吟着,道:“若丈人肯给他,那就息事宁人,他可以拿几个权职给丈人交换。”
“换?”李林甫诧异。
“比如,大理寺司直、太子左庶子、门下给事中、主持华清宫修缮事务……这些可都是要职。”
“呵。”
李林甫讥笑。
果然不是交换,这些权职没有一个属于杨党,全是东宫的,且是东宫最关键的几个位置。
但杨铦这话说得确实好听。
李林甫心胸狭隘,少有与人化敌为友的时候。这次却是没办法,被人拿住了痛处,思来想去只能答应。
“你转告他们,本相允了。”
“是,丈人。”
~~
次日,国子监号舍。
薛白睡了个大懒觉,醒来之后还躺在那发呆。
他其实也想去了解局势进展如何了,但李隆基、高力士、杨玉环都相继警告他别再惹事了,这次他就是在岁考,与案情无涉。
只能等着。
忽然,号舍的门被人推开,杜五郎咋咋呼呼地跑进来。
“你看谁来了!”
薛白抬头看去,见到韦述、苏源明,连忙起身。
“学生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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