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誊郎他......
“没事的。
薛白摇摇手,带着她们进了书房,只见杜有邻坐在那捧着书卷,也不知看没看。
“伯父放心便是,我昨日已与哥奴打过招呼了,保证他有惊无险。”
“老夫就没担心过。
杜有邻摆出一家之主的气势,瞪了卢丰娘一眼,挥手让她带着儿媳出去,别在这聒噪了。接着,他唤薛白坐下说话。
“你若要离京,尤其是离开关中,务必要与李林甫先通过气,免得他趁机对付你。
到时国舅与虢国夫人回护不及。
“伯父所言甚是。”薛白道,“要试探哥奴是否支持我到东都为官,从他肯不肯给伯父迁官便能知晓。”
杜有邻没能控制好表情,眉毛一挑,问道:“你是说?”
薛白点了点头。
杜有邻不由笑道:“这真是...老夫原本还想谋一个清闲的馆职,岂能做得了这种实权差事?”
水陆转运副使绝对是肥差,哪怕不打算贪墨,能得这肥差,代表的也是不一样的前途…….
次日,李林甫又是只睡了两个时辰。
他明知自己该多睡一会,偏脑子里装的事太多,一点风吹草动惊醒过来便再也睡不着。
议事的间隙,有幕僚上前禀道:“右相,出了一桩小事……那些学子闹到后来,左相只好出面安抚,金吾卫将带头的几个押在南衙。”
“杜誉?
李林甫还是初次念叨着这个名字,因他从未将这小子放在眼里过,此时回想起来,甚至已记不清当初那个在薛白身边唯唯喏喏的小子长什么样子了。
“去将他带来,本相有话问他。
“右相?这……当不至于吧?既无官职也无才智,他岂配得右相召见。”
“带来吧。”李林甫叹道:“偶尔见见这种小人物无妨。
遂有幕僚去金吾狱提人,过了小半个时辰,领着杜五郎回了右相府。
李林甫已处置了好几份计账的公文,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处置这桩小事。
他不担心杜五郎会刺杀他,未命人设置屏风,眼看着杜五郎缩头缩脑地进来,本就不大的眼还半眯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见….见过右相。
杜五郎私下里“哥奴”喊得欢,真到了右相府还是很害怕,控制不住地,腿肚子都在抖。
当时他全家差点成了杖下冤魂、发配岭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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