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对方叉手行礼,道:“想必你便是杜五郎了。”
“你听说过我?”杜五郎有些惊喜。
他觉得眼前这位严武真是人如其名,威武,也像是鹰一样锐利。
“我知五郎与薛郎乃是至交好友。”严武没有吹捧杜五郎,有事说事,径直道:“我虽未见得薛郎一面,他将我从太原府参军提携至京兆府法曹,今我到长安,却听闻他已外贬了?”
“事情虽然是这样,但伱不必担心,薛白很快就要回长安了。”
严武审视了杜五郎一眼,在片刻的沉思之后道:“看来,南诏叛乱的消息是真的。”
“啊,你竟知道?”杜五郎愈发惊奇,邀请严武进宅道:“到堂上说吧,来。”
严武回头瞥了一眼杜宅,眼神有些讥意,因已知杜有邻是个胆小懦弱之人,遂道:“乐游原有些酒肆,你我过去边饮边谈。”
杜五郎不明白为何,总之被带到了酒肆里,在雅间坐下。
严武不拘小节,挑了一个适合说话的位置,并不理会地上还有酒客吐的残渍便径直坐下,招过店家,也不问杜五郎的口味,直接要了酒菜。
“还有,要报纸,凡你们能买到的报纸都拿来。”
“客官,朝廷现在不让……”
那店家还在啰嗦,严武已递过两串钱,以及一个不好惹的眼神。
不一会儿,酒菜便被端上来,托盘下还有几张报纸。
严武指了指报纸,道:“阁罗凤已经攻下了姚州,以及小夷州三十二城。这消息满城都在传,哥奴想压也压不住了。”
杜五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赞道:“好酒。”
“薛郎因直谏南诏之事被贬,欲借南诏叛乱东山再起。”严武道,“但他忽略了一件事,圣人不喜欢直谏,这与直谏的对错无关,并不是证明了他是对的就能复官。”
说罢,他再次审视起杜五郎的表情。
只见那张胖脸上,两条细缝般的眼睛弯了弯,显出有些神秘的笑意来。
“严兄,你说的问题,我还真知道薛白打算怎么做。”杜五郎道,“好歹我也是春闱五子。”
“你真知道?”严武似有些不信。
“我们才不是在逼圣人承认他错了。”杜五郎道:“就像天宝六载野无遗贤案,举子们闹事,闹的也是哥奴蒙蔽圣听、封锁言路,哪里有谁是要圣人认错的?”
严武这才意识到杜五郎看起来虽然傻乎乎的,但并非没主意。或许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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