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转?这次是在我面前,下次当着圣人的面吗?”
“圣人总是不常见的……”
“百官也不见?”
“薛郎何必苦苦相逼?难道张垍还能更听你的吗?”
薛白心想李岫这句话倒是不经意地说到了点子上,他略略沉吟,道:“照你这般,稳不住局面,真不如请你阿爷致仕,分家罢了。”
“给右相府一些时日,总会好的……”
“你我清楚,有内贼之事不是假的,妄想靠你阿爷康健来镇住场面,难。你若不拿出魄力来,万事皆休。”
“如何做?”
“揪出内贼,杀鸡儆猴,清理门户,接管你相府所有事务,简单来说,你得能时刻替代你阿爷。”
李岫吃了一惊,道:“做不到的。何况阿爷还在病中,我身为人子,岂可擅自……”
他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因见到薛白眼中有些冷笑之意。
“你自己考虑。”
李岫只觉嘴唇发干,心中难以决断,薛白言下之意让他与阿爷争权,但他阿爷的心胸,即便是对自己的儿子也并不宽容。
此时,花厅那边已经闹了起来。
“李岫!你勾结外人,想把相府卖了不成?!”
“有什么话是我们不能听的?!”
李屿、李崿与一众相府子弟带头,仿佛不怕把家丑传出去一般大喊,苍璧压不住他们,急得满头大汗。
“我若是你,便命人将他们全都拿下。”薛白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李岫摇了摇头,自上去好言相劝,道:“都轻声些,深怕家中麻烦还少吗?”
见此一幕,薛白笑了笑,转身走去,苍璧见了,连忙追上来拦。
“薛郎且慢,十一娘已去请十七娘,还请再稍待。”
薛白并不知此事,道:“何必又惊动她?”
话音方落长廊那头,李腾空已走了过来。
苍璧连忙上前,低声道:“十七娘,劝劝薛郎吧,他撞见阿郎癔症,这若是走了……”
李腾空其实已听李十一娘说过事情始末,走向薛白,道:“薛郎如何肯留下相谈?”
“至少,有能当家之人与我谈。”
“好。”
李腾空往花厅处的闹剧处看了一会,道:“皎奴,去给二十一郎一个嘴巴子。”
苍璧听得大惊,皎奴已摩拳擦掌地上前,拎住李崤的衣领,让他矮下身来,抬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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