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在欺瞒你啊,还有他,高力士,他被贵妃策反了,为薛白脱罪,拿这些供状陷害我……”
高力士听了,上前一步,本想解释,想了想却没有开口,反而退了回去。
李亨则是沉默着,巴不得圣人先杀李琩,再杀薛白。
“我昨夜到虢国夫人府,是去找证据的啊!”李琩又道,“真的,我只是想找出薛白的罪证,好证明自己的清白。”
御榻上的李隆基神色平静,招过高力士,问道:“此事,太真如何解释的?”
“这……贵妃还没有解释。”
高力士其实知道薛白已去了虢国夫人府为杨玉环献计,此时却故意不提。
此事圣人早晚会知道,但在发怒时听闻与在冷静时听闻,完全不同。
李隆基又看向袁思艺。
袁思艺正要安排人去问,已有宦官赶了回来,双手递上一个小小的卷轴。
“圣人,这是贵妃的陈词。”
李隆基接过,缓缓摊开来,只见杨玉环自陈罪当万死,却没有给他一句解释。
卷轴展到尽头,末处只有一撮头发,她竟是剪发以示自知该死之意。
他又惊又怒,愈发不悦,将手里的卷轴丢在一旁,道:“把十八郎押回鹰狗坊思过。”
李亨闻言,心中暗喜,知李琩必死无疑了,否则,今日便该是放他出宫。
“谢父皇开恩!十八郎,还不谢父皇。”
“求父皇饶命!”李琩则是吓得魂飞魄散,哭求道:“四郎才死在鹰狗坊啊!都是父皇的亲生骨血,哪怕是念着母后的情面,饶我一命吧!”
李亨宽慰道:“你说什么,父皇只是让你思过,还不谢恩?”
他越是这般,李琩越是被气得血涌上脑门。
“滚,别在这惺惺作态,你分明是想害死我!还有,父皇分明知道我是冤枉的,为何还要如此?贵妃信上说了什么?她冤枉我!”
李隆基懒得理会他,挥了挥手,让人将李琩拖下去。
那哀求的话语一直充斥在殿中,显得聒噪,等这个儿子死了,也许能清净许多……
忽然。
“李隆基!”
如晴天霹雳般的一声怒吼,吓得所有的人都打了一个冷颤。
摁着李琩的两个宦官也被吓得呆住了,站在那不知所措。
李琩像是发了狂,状若疯魔,挣出一只手来,指向李隆基,吼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是怎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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