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今夜,气运真是不好。”
他说笑着,仿佛想把事情止于李齐物。
但李隆基不接茬,脸色冷冰冰的。
袁思艺见状,遂禀道:“圣人,太子到了。”
“召。”李隆基指了指陈玄礼,道:“你三人留下,其余人等退下。”
高力士一听,便知圣人这是决心要废太子了,忧心不已。思忖着,还是劝道:“圣人,今夜之事,恐与太子无关。”
“朕会等到李齐物招供。”
“可国本……”
“今日是天长节。”李隆基忽然叱了高力士一句,“你等贺朕天长地久,是真心的吗?”
高力士连忙应道:“老奴自是真心。”
“既是天长地久,又要何储君?或是你们全都是欺君!”
这话,连高力士都回答不了了,从某方面而言,圣人说的一点都没错。可谁能想到这样一句无赖的话,竟是出自圣人这样的一代明君之口。
不多时,李亨进了殿。
“儿臣请父皇安康。”
李亨老实地径直拜倒,不给李隆基任何苛责问罪的机会,道:“今日天降祥瑞,可见上苍亦认为父皇功高千古,该长长久久,万寿无疆。至于儿臣,体弱多病,更非嫡长,难堪社稷重担,请将太子之位让于长兄,恳请父皇恩典。”
他努力让语调更饱满些,希望显出真挚的情感来,但声音还是很虚,透出了无尽的悲凉。
连陈玄礼都侧过了头,觉得太子殿下甚是可怜。
唯有李隆基不觉得这个儿子可怜,厌恶其假惺惺的模样,想到李亨站在花萼楼下盼着他死的样子,他的心已经冰冷如铁,他很想问一句“你只怕已想好登基之后要做什么了,朕如何敢废了你?”
但他开口,却是温言温语。
“你是朕的儿子、朕的太子,朕岂能因你‘体弱多病,更非嫡长’就罢免了你?起来吧。”
李亨不起,把头抵在地上。
袁思艺见状,不由疑惑,暗忖太子不去自辩,把罪责推到薛白身上,反而主动让位于庆王,这又是为何?
捧杀?
李亨匍匐在那,头都没抬,却能深深感受到李隆基可怕的杀意。
他深知自己必须得在李齐物“招供”之前辞掉储位,否则一旦让李隆基继续听更多细节,他真的会死得比李瑛还惨。
“儿臣斗胆,有几句触怒父皇的话……孩儿今夜回想到二兄当年之事,深感其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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