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且颜嫣其实早就习惯了他动不动被捉起来,多等一会当是无妨的。
进了熟悉的宅院,仆役们投来了关心的眼神,依旧把薛白当成杜家的郎君看待。
“可算来了,一会到正堂里看看女子娃,可带了礼来?”
卢丰娘依旧是那絮絮叨叨的样子,因与薛白相熟了,玩笑着讨要着礼物。
杜媗、杜妗则站在她身后,脸上都带着笑意,无言地与薛白庆祝着好不容易取得的进展。
杜有邻却不知这次有甚进展,脸上带着忧切之色,打断了卢丰娘的絮絮叨叨,叹息着提醒道:“你啊,担任烟花使的重职,岂可不上心?结果闹出乱象来。”
当夜那大象跑出来时他也在场,被吓得呆立住了。好在他位置靠后,先踩死陈希烈也不至于踩死他。总之,在他看来,薛白这次是犯了疏忽,落了罪的。
“伯父教训的是,我近来有些浮了,该好好反省。”薛白以子侄或女婿的姿态应对了杜有邻毫无道理的责怪。
于是,杜家姐妹又笑了笑,感受着这种知晓秘密的窃喜。
好不容易等薛白接受了杜有邻的教诲、看过了杜五郎的小女儿、吃过了一场家宴。他们才找到机会,聚在一处偷偷详聊。
“李琮想要见你一面。”杜妗道,“他是通过我们的暗线递的消息,很安全。”
“不见。”
薛白果断拒绝,他不需要李琮做什么,只需要这位皇长子摆在那里,成为他的名义就够了。
杜妗问道:“你说服了李倓,不需要带他们见一面吗?”
薛白反问道:“见了做甚?缔结盟约吗?只要李倓公然支持李琮为储君,李隆基自会满意李倓的态度,其余的,李琮只能接受。”
这是形势,李琮确实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无非是听凭摆布,这也是他能够被李隆基选中的原因。以前,出于为大唐君王形象的考虑,李琮这种相貌不能为储君,如今他的自卑却成了他最大的优势。
“好,我们派人答复他,让他耐着性子。”杜媗最是稳妥的性子,支持薛白的看法,道:“易储之事,怕是要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眼下不宜妄动。”
“但要务必转告他……争取安禄山的支持。”
这也许是李琮这次能成为储君的另一个优势,荣义郡主正是他的养女,嫁与了安庆宗。
薛白希望能让安禄山暂时放缓造反的计划,至少等到李琮即位,安庆宗成为驸马。若有了这样一段相对平和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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