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还是有观察形势的心思。
李倓不需要回答,看了看高力士的眼神就确认了这一点。
他遂喃喃自语道:“得想办法替圣人试探安禄山一番……”
杜五郎努力夹紧了腿,因为尿急差点跺了跺脚,他受不了他们这般慢吞吞地商议,脱口而出道:“那还不简单吗?”
“你有办法?”
“让圣人把安禄山召回来当宰相啊……我先去更衣!”
杜五郎说罢,一阵风般地跑掉了。
他就不明白了,分明很简单的一件事,他们为何要商议来商议去,直接给出这种实质的建议不就得了。
高力士、李倓当然早就知道可以把边将调回来任相,这是大唐的传统,当然不是只有杜五郎能想到的办法。
他们谈话,是试探双方的态度。比如在这件事中的立场,能给彼此多少信任,分配彼此在这件事上出力多少,获利多少,达成这种共识以后,做事才会简单很多。
看着杜五郎的背影,李倓摇了摇头,笑道:“他倒是活得简单。”
~~
长安城的暮鼓响到了最后一声时,杜五郎才堪堪牵着驴跑进杜宅的侧门。
他累得不行,支着膝盖站在那“呼呼”喘气,许久都不起来。好一会儿,抬头一看,却见薛白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你扶我一下啊。”
“平常别那么好吃懒做,也不至于喘成这样。”
“不是……因为拉着这条笨驴我才这么累的。宵禁了,你走不了了。”
“那就留下过夜吧。”
薛白随遇而安地道,说着,目光再看了一眼侧门处,见没人再来了,遂转身入院。
他今日在等高力士遣人来找他,因为他是最早意识到安禄山要叛乱且做出防范的人。但等到最后,只等回了杜五郎。
薛白也能理解,毕竟很多事是看身份的。
两人往后院走去。
杜五郎还甚少体会到这种由他参与大事,而薛白得听他告知的感觉,絮絮叨叨地讲述着今日的经历。
“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们结成了一个新的派系,姑且就叫‘新东宫’吧,眼下你们想要阻止安禄山叛乱,这目的让你们结成了一股绳。”
“差不多吧。”
杜五郎知薛白那性子最是上进,故意逗他,道:“可他们商议都不带你,只让我给你递话就可以。”
薛白却也不生气,反而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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