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彼时因事不成。如今他亲至长安,可谓是好事多磨,陛下何不择一宗室女嫁之?”
一听这话,赤松德赞还未有太大反应,娜兰贞已变了脸色。
当时的情形与现在可完全不同,当时是吐蕃让大唐和亲,现在大唐择一个“宗室女”嫁给赤松德赞,却是明显的控制、利用。
且说是宗室,实际只是唐廷培养出来的女细作。
她有心替赤松德赞拒绝,举着酒杯站了起来,耳畔却已听赤松德赞应了一句。
“陛下若能开恩,外臣求之不得。”
“……”
有宦官趋步到了薛白身边,小声道:“陛下,就在方才,仆固怀恩过世了。”
“厚葬。”
薛白原本捧着一杯酒没喝,听了这话,饮了那杯酒,算是送仆固怀恩。
他吩咐散了宴席,转回宣政殿,处理了一些关于仆固怀恩去世之后留下的事。
其实,仆固怀恩那份叫屈请罪的奏折还摆在薛白的案头,他那种心结未消、怒气郁结的心情,薛白看在眼里。
“太执迷了。”薛白在心里如此评价了一句。
他就与仆固怀恩不同,他是为了能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陛下。”
“何事?”
“那位吐蕃公主出宫时借口更衣,不肯走,想要求见陛下。”
薛白放下仆固怀恩的奏折,想了想,道:“带她过来吧。”
殿中烛光摇晃,却只能照亮御案附近的地方,显得空旷而寂寥。娜兰贞再进来时,只见薛白独自坐在那,神态清冷,遗世独立的样子,又觉得他没那么坏了。
娜兰贞承受着丧国丧家之苦,奔波跋涉至此却一事无成,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只是还强撑着。
她咬了咬牙,直接跪倒在地。
“陛下想做什么我都知道,我这次来是想告诉陛下,我与赤松德赞已经心服口服了。请陛下放我们回吐蕃,除掉玛祥之后,愿奉陛下为主,世代为大唐属国。”
“急什么?你们才刚到长安。”
“玛祥已立了赞普,时间久了,就再难以对付他,如果让他整顿好国事,再次兴兵进犯大唐……”
薛白打断了她的话,问道:“你为何又来求朕?为何认为朕会答应你?”
“陛下要的,我们都给,拖下去没有好处。”
“你们还给不了。”
娜兰贞于是哭了出来,一副孤独无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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