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当他抬头看到婕蓝那充满着悲愤的面庞时,他仿佛明白了什么,自己也黯然地低下头去。
擎战回过头来,看着对自己充满恨意的婕蓝,不知道为什么,婕蓝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无奈与悲伤。
“赦王?你以为这是很荣耀的事吗?”
“对于你来说,难道不是吗?”
擎战为婕蓝如此的反问愣住良久,他此时的面上再无那万物不惧的笑容,而仿佛是一块渐渐沉入深潭的玉石,它的鲜丽与光华被黑色的潭水湮灭吞没。他没有再跟婕蓝辩解什么,只是头也不回地朝‘禁妖监’外走,那背影像折翼的雄鹰,在阴霾的苍穹下划出一道悲凉的曲线。
婕蓝看着这样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懊悔起来,她知道她并非是在恨他,而是在恨这种宿命的安排。
“蓝,你不应该这样说他的!”黑猪仿佛比婕蓝更加的心伤,“‘御灋组’是因王才存在的,怎么说呢?就像这赤燕城,会有各种法制来管理百姓,而‘御灋组’就只针对最高的统治者王上而设立,听说它是有解廌之神护佑的,但到底有不有我就不知道了,总之‘御灋组’是主掌王之得失刑法的,但除此之外他还要辅佐王成就太平之世,让三界康泰宁和,但是如果王堕入魔道,暴虐三界,王臣上卿可请求‘御灋组’免去暴君之位,解除三界苦难,所以他既是‘御灋组’的少君,那么这一切也是他无法选择的。”
这一切虽然理所当然,可是这世上谁又不会犯错,谁又能做到像神一样,不,纵然是神,难道他就能此生都不会做出半点违背良善之心的事吗?既然如此,为什么偏偏我要被一个人时刻窥伺着内心,只要发现我有私欲,有邪念,就用斩魔剑将我处死?
为什么我就要接受如此不公的对待?
婕蓝仿佛把压抑内心的恐惧全部发泄出来了一般,当她产生如此强烈的念想时,婕蓝突然觉得好害怕,原来就算是自己,就算是身为从小就被当做守护神一样的她,也害怕自己有一天会犯错,害怕堕入所谓的魔道成为妖魔。婕蓝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的将来,属于自己的那个侍魔者向自己举起了斩魔剑,毫不留情地朝自己斩了下来,随后鲜血满地,像盛开的曼陀罗花,摇曳着她最后夺目悲凉的风姿。
陷入幻想的婕蓝突然被一个温暖的声音叫醒,当她回过神来时,看到黑猪紧紧拉着她的手,不停唤着:“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婕蓝看着面前的黑猪,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一件有些可笑的事,不过仿佛却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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